“殿下……你是故意那么做的?”
祈云峥抿了茶水,把两声轻笑润地清濯。“故意,听起来像蓄谋已久地有所图谋,包藏祸心呢。”
“不是,殿下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忙去解释。
“逗你的。别再您您的,听着不甚悦耳。”他见她慌神,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但你若觉得我是有意为之,那也不算错。只是,得看这个‘意’是哪个‘意’了。是称心如意 ? ‘意’,还是醉翁之意,或者……是合心中意呢?”
“………”
“当然,可不要是落花有意的‘意’,我更望着能是知心着意的‘意’呢。”祈云峥的这一句从喉下压地低沉带欲,可偏被清茶滤地儒和清润。不远距离的眼神交汇,清澈见底,明感觉话里是意有所指,反而会愧觉不该生出任何邪念。
他当然知道和悠能听懂,不然也不会沉默。他也不急,见着她避开视线也了然。
“殿下。你的‘意’,在闻惟德身上吧?”
“………咳。”薄茶呛到他喉下,沥出一声压抑的浅咳。
“殿下,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那我也就坦诚相告。你与闻惟德之间到底有何种,恕我冒犯,也恕我无能,的确不是我能参与进去的事情。”和悠抬眼看着他,已是平静如常,“我只是一个卑微无能的小人物,地位低贱的浊人。你和闻惟德都是临与北旵巅峰的人物,随手便能搅地风云变幻,而我……我这种人,绝不是殿下所期望的那种力挽狂澜之人。我只是风云之下的大风大浪里随波逐流的鼠辈,能苟全住一条命已是竭尽全力。”
“………”这下换祈云峥沉默了。
“但不论殿下做过什么,哪怕只是照顾小筹这件事,我也的确对殿下心存感激。”
这女人,到现在都没有正面承认过一句,她是被闻惟德囚禁了,反而一番话先把自己摘了个干净,生怕与他们两个沾上半点干系的样子。
他想看到的反应丁点没有,不为所动也就罢了,感激的原因只是“照顾小筹”,别的什么都不提,就算感激,也不过只是一句口头上轻飘飘的感谢。她看起来一直都似乎很有礼貌,很知分寸,可真就接触下来,反而能更深地感觉到这女人的礼貌和温柔都不过是她最浅显的一层表象罢了。
真有意思。
祈云峥心下想着,坦然一笑,“你这番话,可真是令人伤心呢。”
恰时身下一个咯噔,船似停了。
祈云峥抬杯撩起身旁的垂幔,“嗯,到了。”
他说罢就站了起来,朝她侧眸,“来。”
和悠不得不站了起来,跟着他朝外走。两个人沿着外面环绕的台阶朝第三层船台走,台阶很短小,只堪堪容纳一人,又溅了水花,有些湿滑。一个浪打过来,船有些晃,她脚一个打滑……
祈云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朝上一拉,才阻了她差点滚下台阶去。
“小心些。”他这样说着,就很是自然地牵着她的手朝上走。
直到把人领了舶上三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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