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此时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合衣睡的,一路奔波连澡都没洗。头发可能会有些脏,她莫名地尴尬又紧张……
“殿,殿下……”她试图阻止他。
此时,他正从她颈后细慢地挑起她散落的长发。
后颈是她最大的弱点,虽然他明显有意避开了,她还是被吓地汗毛倒竖地近乎跳了起来,下意识地想躲开结果太慌乱而脚下不稳地朝后仰……
他一把揽住她的腰朝自己身上一压。
“地上很滑,你……小心一些别摔了。”
“………”
猝不及防地被按到人怀里,和悠的脑子嗡地一声,是因为整个口鼻里都是撩人的清香。她下意识地憋住了呼吸,在他怀里挣扎起来。“放开……”
祈云峥按住了她的肩膀,“你冷静下。这香气不是信息素……你别怕。”
和悠仍有些惊乍未回魂地样子,从他怀里呆呆地抬起头来,“什么?”
“我怕你对我的信息素太过敏感,所以早就提前准备了一些香料来遮掩信息素。”祈云峥垂目看着她,抬起手腕抵在她的鼻下,“你闻闻看。真的不是信息素。”
她将信将疑地松开呼吸,把鼻尖凑近了他的手腕。她闻到了味道,仍不敢确信,口鼻都贴着他的手腕,下颌含收,就着这样的姿势只抬起眼帘,眼睛里头透亮见底,没有丝毫邪念,她小心的呼吸又软又薄,怯生生地吹拂在他的腕骨上,很痒。痒地他眸间掠过一层闇翳,转瞬就清明如常。
他眼前这个视角。
祈云峥并不陌生,要是此时把手腕换成他身上别的器官这样让她捧着,贴在脸侧,叫她也这样抵在口鼻前轻嗅……
他不着痕迹地吸了一口气压在喉下,问道,“气味如何?”
“不是信息素。很好闻。”她诚实地答了。“谢谢……殿下。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真不用如此客套,太过生分了。”祈云峥笑着,抬起手腕稍稍一转,给她盘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你自己来?抱歉我有点不太会这个。”
和悠这才回神,忙不迭低下头去绾发髻,自然地拢开脑后的长发,露出后颈来……
并没有看到腺体。
看来,是用什么东西藏起来了么,还挺有几分本事,藏地很完美根本看不出来丁点痕迹。
祈云峥看在眼里并没有去问,耐心等着她盘好发。她有些迟疑地抓着玉簪,说,“这个太贵重了……殿下,我……”
他的手此时正沿着她发簪上的流苏一路朝下掠过她的长发,很自然地沿着她的长发朝下抚掠时……手指忽然一停。
他的目光缓慢地落在了她的发尾,那上面束着一条不起眼的红发绳。
他似笑非笑地放下了手,盯着那发绳,打断了她的话。“说起来,在北境我就见你一直带着这条发绳。有些年月了,是谁送你的啊?你这么珍惜的样子。”
“啊,这个,是小筹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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