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看你……对苍主他们,似乎都……”祈云峥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有所误会,哪怕是对卫弎席,你似乎也有些许的抗拒。”
听到这里,和悠稍稍攥了下手指,微微吸了一口气说道。“殿下,我刚才要和你说的事情,其实就是和这个有关。”
“嗯?”
“殿下如此洞察秋毫,我也就全盘托出了。我并非是卫柯的内眷,我也没有怀他的孩子。”
“………”祈云峥微微一愣,看起来颇有些惊讶。“这。”
“对,一切都是为了隐瞒殿下而不得不演的一场戏。”
“我……一直以为你那种种行为,只是当为了隐瞒你被囚禁这件事,并未想到……”祈云峥说道。“那我多问一句,如果你觉得冒犯可以不答。你昨夜到王府时,你……和闻家三公子那般亲密……又是?”
“………”和悠第一次避开了他的视线,手不自觉地攥住了自己的手臂。
“没关系的,你不想答就不用……”
“殿下,我……是个浊人。”
简单一句话里藏着两个人都能听明白的许多不言而喻的暗示。
和悠声音有些低,因为睫稍稍垂着,睫也被雨打地成簇,就像她的眼睛里也忽微雨绵绵地暗淡了下去,缺着半颗不落的泪。如丝细雨在她眼角凝成薄薄的水线,混似未干的泪痕。
祈云峥的呼吸微地发沉,唇后藏着的舌尖不得不重重抵过槽牙刮出血味,才能把涌入下体的滚烫欲望压制成平和的眼神。
“抱歉。”他抬起手扶按着她的肩,“不提这些了。雨好像有些大了,别着了凉。我们回去。”
……
回到厅内,竟已有准备好的热汤和干软的巾帕备好在了他们的坐榻旁。但那些侍女并不在,显然祈云峥是看出来她并不习惯被人伺候,进来就说道,“你自己稍擦拭下,莫寒凉侵了体。”
和悠谢了恩,拿着巾帕却迟疑了。她是个浊人,面前还是位皇亲国戚。她知北旵天都这边的礼仪极为苛责严谨,拭发(擦头发)、结斜(指解衣带)等等在一部分极为保守的习俗里,都是闺中女郎绝不可当着外人面做的事情,更绝不可当着贵人的面做,轻则被仗罚出门,重则可能是犯了律法的。
槃王刚端起汤盏,见她迟疑,忽恍念起什么,忙说道,“啊,你难道是在忌讳拭发之仪?别在意,我并不是天都那些老头子的做派。你日后与我接触深了,就知道我这个人随性惯了,非刻板拘礼之人,你无需在意。没事,你随意就好,不想擦便不擦了,你继续说。”
“谢殿下。”她放下了巾帕,已经心情平复好了。“毕竟小筹马上就要迎娶令妹,诚如殿下刚才所说,有很多事情就算我隐瞒,殿下也有千万种方法调查我,为了避免日后的麻烦和误会,我想了想,不如对殿下直接坦诚相告。”
她稍稍吸了一口气,“殿下说的没错。闻惟德确实囚禁了我。我先前之所以避而不谈,并非因为我不信殿下,而是……我不信我自己,我不信自己有能力能对他做什么。我身份地位太过卑贱,你们两方都是我得罪不起的势力。我到处宣扬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什么用处,旁人信不信另说,主要是那位莫说囚禁我,就算杀了我,也无足挂齿。所以,我只想明哲保身,再不济苟活与世。”
“可殿下肯定会很好奇,为何以闻惟德这般权势地位,素来行事性格,如此人物要囚着我这样一个下贱的浊人,还一直似乎在隐瞒着什么。我这个浊人,到底在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和悠的手指绞紧了手里的巾帕,“想来,这件事情已经困扰殿下许久,直至今日此时了吧。”
祈云峥放下了汤盏,望着她,噙笑。“和悠姑娘,我并非是喜欢窃究他人秘密之徒。我迄今对你种种,皆发与心……”
和悠说道,“我并不怀疑殿下真心待我。”
她放下巾帕站了起来,走到祈云峥面前,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个木盒,双手呈给了他。
祈云峥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只犹如玉脂膏通体半透明,橘红艳彩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