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我们不认为生牌的持有者在发生某种变化后,还能算是最开始的人的话。”他说着又在纸上添了一个小人,“当然,死牌也不一定是真的死了。明天再看看情况吧——你可不要活不过明天哦。”
总算完成了他的画作,唐豫进又诅咒完时停春,就将刚刚画的两个小人撕下来塞进时停春手心,“唉,今天没有睡成,画个小黄图送你当纪念。”
依稀辨认出纸上一上一下的两个小人分别是谁,时停春拧上唐豫进的耳朵,“……赶紧滚,有病。”
睡没有睡成,滚也没有滚成。走廊外突然传来的尖叫让唐豫进趁人一个分神,便直接滚进时停春的被窝,和人挤了一会,才捏捏时停春的腰,问他要不要出去帮忙。只是答案几乎不需要思考,就像现在九个房间,除了外面的两人和他们,剩下的五个都房门紧闭,很显然没有人有对上六号的胜算,更多只想着自保。甚至可能在庆幸有人代替自己动手,加快游戏结束的进程。
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游戏,人的道德在停尸房这种地方也早就走向消亡,也许现在有人走出去按下大厅中间的按钮,游戏都有结束的可能。
“……其实你晚上不来的话,我也打算干和六号一样的事。”这是时停春思考之后,给他的一个回答。“怎么,你想出去帮忙?”
“来不及了吧。”唐豫进把脸埋到时停春胸上,“……好吧,没有啦,我就是害怕。”
四号的血最终还是溅到了六号的房门上。她能坚持这么久已经足够让人意外,但终究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哪怕只是递一把武器给她,还给自己找了足够充分的借口,一把武器对一个轮椅上的老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只是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离22点还有一个小时多的时间。唐豫进暂时也没了骚扰时停春的心思,毕竟没过多久,他就知道了六号选择的下一个目标。他听见楼下传来的巨大声响——时停春楼下就是他的房间,房门被消防斧劈开,很快就遭受了一场洗劫。好在六号半天也没能将他找到,总算放弃在他这里继续浪费时间。
还剩五十分钟。唐豫进从楼下的响动判断他又去找了二号。只是奇怪的是,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所有动静似乎就在二号门口戛然而止,空气不再有任何变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直到离22点还剩下几分钟,他才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跑进他们隔壁的房间——显然是六号制造了这样的声响。
时钟走向22点,所有响动重新归为平静。寂静的空间里,唐豫进只能听见时停春的呼吸,又依靠触感构建心脏跳动的声音。心脏跳动得缓慢,唐豫进不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这样微弱的心跳不足以他彻底把握时停春的存在,更不足以让他直观他的心灵。
也许一切都是幻觉。他这么想着。但幻觉也要有它产生的条件,而不是无根浮萍——和时停春不同,唐豫进始终将这点相信。
二十二点零五分。走廊再次有脚步声响起。比心跳还更缓慢的脚步,仿佛幽灵穿过一片树林。但又和幽灵不同,那是一种机械的,失去心智的声音。一个笛卡尔设计的机械傻瓜,被输入指令,毫无自由意志地开始完成某件事情。
每一下的脚步都毫无差异,不断重复地累积,直到傻瓜找到它的目的地。“咚,咚咚。”房门依次被不知名的访客敲响。从上到下,从右到左。一间不漏。但没有人会将房门打开,也许是本能的恐惧,也许是透过猫眼,他们看到了访客的脸——16:12分,曾有一个男人在大厅死去。但现在,五号的那张脸重新在他们面前浮现。
这是他们所见过的,最僵硬而毫无生气的脸。
第8章 生与死-05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对唐豫进而言。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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