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很快开始,在他们进入古树林的时候,就得到罗倩他们传来的消息。她们正在追踪五号,问时停春要不要过去帮忙。“不着急,我先看看预言。”相互交换意见之后,时停春得到的唐豫进这样一个回答。说着他也将指令发送,这次发送的是狩猎目标的预言编码,今天的第一条预言就此显现。
[五分钟后,五号玩家将会避开九号玩家的攻击]
“为什么会是‘避开’。”唐豫进短暂地皱眉,将信息和时停春分享,“我是不是该让罗倩她们不用追了。”
“避开的话,前提是五号知道九号的攻击,条件是她有能力避开九号的攻击。”时停春开始自言自语般地分析,“我倾向于她知道九号的攻击不会是因为预言,不然她的预言就会和我们冲突。至于是用了卡牌还是别的方式察觉——可以和罗倩说下,就是不知道她们和我们得到的信息是不是一样。”
“不一样,罗倩回消息了。”将手机塞进时停春手里,唐豫进说,“她们三分钟前得到的消息,说五分钟后,五号玩家会绕开三号所在的区域。”
预言直接描述的是五号的行为状态,但行为状态之下又很显然隐含了五号的心理倾向。这让唐豫进他们更进一步了解了这场游戏里预言的机制,同时,也通过这一条信息确认了五号必然不是通过预言躲开九号的攻击。毕竟她只能收到一条预言,不可能同时得知三号、九号的动向来将自己的行动导向。最可能的是她使用了卡牌,并且这张卡牌时效不会太短,才让她一开始就愿意将它拿出来使用——很可能卡牌的时限刚好够涵盖她作为狩猎目标的时间。
为了游戏的平衡,唐豫进是推断每张卡牌的最长时效都不会超过两个小时,只不过五号的狩猎时间正好被二号提前的死亡切断,正好让卡牌能在今天充分发挥作用。
“罗倩说她们还是要试着过去找人。”时停春转述从罗倩那边得到的情况,但很显然他自己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欲望也想做同样的事情,“所以你又要去吗?”
“我都行。”唐豫进耸耸肩,“但我觉得找到人的几率不大,碰上别人的机率更大。”
权衡之下,他们最终选择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藏,顺带在周围布置了几个简单的陷阱,等待局势的变化。
一个小时的时间,两次预言,四号她们始终没能找到五号,当然除她们以外的玩家也是一样。一切归功于五号捡到的那张[上帝之眼]。让她能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把控全场的动向,即使找到安全的区域躲藏。毕竟她手上也没有武器,作为预言者,她只能尽可能地拖延时间,在没有人的角落,企图获得她的胜利。
一小时狼狈地逃亡,等到她的轮次结束,五号终于松了口气,跌跌撞撞地找到棵大树靠上,却也是在这个时候,被突然的子弹击中了她的右腿——江岸雪终于找到了她。
面无表情地,在被目标发现之后,江岸雪第二次扣动了扳机,五号由此再一次开始了她的逃亡。拖着她血流如注的右腿,她气喘吁吁地奔向花园餐厅,在江岸雪重新追到她身后的前一秒,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将门关上。
直愣愣地盯着五号的伤口,江岸雪对玻璃门又开了两枪。没有任何效果,她就此果断选择放弃,转身去找她已经追上来的老师,问她要不要去找八号。“五号怎么样?”“两处枪伤,应该也撑不了太久。”江岸雪说,“实在不行,留着她也没有关系。”
“怎么,心软了?”
“您在说什么啊。”江岸雪抬起头,那双大得有些瘆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罗倩,“老师,我现在哪有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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