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候在裂缝正前方三丈之外的容若,立时御剑射向那空间裂缝,一往无前,转瞬便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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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锋锐,神情冷峻的青年男修瞬间飞至容若方才静立的位置,掌心托着一个白底黄斑纹的同生螺,宽大的黑色衣袖被暴/乱的灵气鼓胀刮扯,堆叠在手肘处,露出一截嫩滑如白色软玉般的手臂。
很美。
戚珃如是想着,眼睛落在那男修手腕上便有点移不开眼。
他前世练飞刀留下的后遗症,就爱盯着别人的手、手腕和小臂看,尤其以手腕为重。
傅衍不知内情,只以为戚珃是在盯着那男修眼睛冒光,霎时不悦地冷了眼:“戚珃。”
戚珃不明所以侧过头看傅衍——干嘛?
傅衍眼底没有笑意,嘴角却偏生要挂着温柔的弧度,以神识传音道:“莫逼我动粗。”
戚珃嘴角抽搐:“傅真人,你还讲不讲理了?”
傅衍哼笑了一声,眼盯着那黑衣修士,神识传音冷得像是挂了冰碴:“你既与我结成了道侣,便趁早把那乱七八糟的师兄忘个干净,莫再在大庭广众之下盯着人发痴丢我的脸。”
“……”卧了个大槽!
戚珃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个黑衣修士正是他家三师兄吕方。
据记忆记载,仙二代戚珃对这个吕方似乎是比对旁人亲近许多啊。
不过,戚珃斜睨着傅衍冷笑:“傅真人,还请你别用你那龌龊的思维诋毁我与我师兄之间这份纯洁的兄弟情分。”
“还是老话……”傅衍也不传音了,不紧不慢地重复了一遍他对戚珃说的最多的两句话,“莫逼我动粗,少给我丢人。”
这也就是傅衍和戚珃站得位置略偏,两人说话又压低了声音,此时大家注意力差不多都集中在了空间裂缝上,几乎没人留意他们,否则,以傅衍的脾性,说不得真会直接动粗,暴力镇压给他丢人的戚珃。
当然,暴力必须是隐形暴力,别人看见的只会是他们二人的“情深意厚”“你侬我侬”。
几句话的功夫,吕方掌心里那枚同生螺上的黄色斑纹已然亮起,散发着柔和的光。
光芒凝聚,在同生螺上方形成了一个与之色泽完全相反的同生螺光影。
屈指微弹,同生螺拖着光尾嵌进草丛里,眨眼间便已光华散尽,重新变成了那不惹眼的海螺。
指尖翻飞,吕方快速变换着诀印,将一方方阵基错落有致地射向空间裂缝的四周,逐一嵌进依次亮起的节点上。
直至最后一方阵基归位,吕方那抿得笔直的唇角才恢复了原有的弧度。
草丛里的同生螺再一次亮起,吕方这次却未有动作。
与此同时,守在四象位上的四位大修,不约而同地将自身法力注入了同一节点上的阵基中。
须臾,真元便满溢。
溢出的真元抽成细丝,以此节点为始,循着无形的规则流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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