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师兄……”意外地滚到一张床上,并在床上一起欢快地滚了五十多天之后,戚珃与傅衍说话时便稍微少了些顾忌。
没了先前的反复斟酌,戚珃直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之前情绪低落,是因为那两个单火灵根的幼童?”
傅衍脸上笑意微敛,沉默了许久,直至戚珃以为傅衍不会与他剖心置腹无端生出几分失落与疏离时,才轻声应了一声:“算是吧。”
“可否跟我说一说圣境、圣兽、圣使……”随着这声轻应心情多云转晴,戚珃笑吟吟地亲了亲傅衍的眼睑,“和为什么要送幼童去圣境?”
傅衍闭着眼,脸上的笑容愈发寡淡:“圣境是圣兽栖身的地方,圣兽便是我卫国的护国圣兽朱雀。至于圣使……”
“圣使便是熬过圣血的洗礼,与涅槃失败的圣兽结成契约、融为一体,从此拥有了圣兽血脉,变得……”优雅低沉的声音里骤然多了些化不开的嘲讽与无奈,“不人不妖的,圣兽的使者。那幼童便是……”
戚珃兀然低头含住傅衍的唇,破开牙关,深吮了一口:“别说了。”无需再说,戚珃也明白了送幼童去圣境的缘由,怕是圣境里又有圣兽涅槃失败了。
而他身下这个,自他来到这个世界便与他朝夕相处、强势甚至是暴力地给了他诸多庇佑的男人,既然是圣使,那便必定在稚龄经受过圣血的洗礼。
对此心存厌恶与抵触,却又无力改变,傲气如他,也难怪会如此……失态了。
傅衍摩挲着戚珃后颈弯了弯嘴角:“无碍。”
戚珃皱眉,摸着傅衍的眼尾口是心非:“不想笑就不要笑,强颜欢笑爷也不会心疼你。”
“无妨,本真人疼你。”傅衍暧昧地轻笑了一声,拍了拍戚珃的屁股,“可惜时间不多了,得先起来陪我去多宝阁寻些东西,顺便看一看都是哪些修士在卫国都城里晃悠,履行一下圣使的职责。”
“所以,只好另找时间疼你了。”
戚珃白了傅衍一眼,手撑着傅衍的胸膛弹身而起,顺便不小心踩了傅衍一脚:“我以为你巴不得能多耽搁点时间呢。”
傅衍随手扶了一把险些摔倒的戚珃,笑吟吟地欣赏着戚珃阴着脸穿好了中衣,起身帮戚珃穿着繁复的外袍:“圣兽的怒火,非我等所能承受的。”
*
修士体质虽远超常凡人,又用了效果奇佳的药膏,可被另一个修士三天里、翻来覆去恨不能摆遍了三十六式,也免不了乏力。
因此,傅衍与戚珃出行,便征用了护国侯傅休奕的五驾马车。
石板路宽敞平坦,马车宽敞舒适。
戚珃枕着傅衍的大腿,懒洋洋地躺在马车里,研究着傅衍袖口复杂到令人发指的绣纹漫不经心地想着心事,便听傅衍惊讶道:“咦?那是……你师兄?”
戚珃闻言迅速起身顺着傅衍的视线看过去——果然是他那个二师兄杨海,立时道:“悄悄跟上去。”
杨海并未穿五华派弟子服饰,一副颇为寒酸的散修装扮,与另两个眼含戾气的散修汇合后竟是进了如意阁。
如意阁乃卫国都城里最大的风月场所,戚珃毫无压力地要往里跟,却是被傅衍面无表情地拽回了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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