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为大概是不翼而飞的。”
第五戈闷声埋怨:“造化丹和生生丹都备好了,是你不肯服用。”
乐正卿扯动锁链在第五戈眼前晃了晃,没有言语,但是第五戈懂他的意思——不除锁链不服造化丹。
第五戈怒气滋生,唯有化身为狼将精力泄给他藏在心底的心头肉才不至于暴走,只苦了等在一帘之外的一对友人。
第五戈这一请人便请了大半日,好在于修士而言大半日亦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一对狗男男自有自己的乐趣,并未觉得时间难捱。
那卷珠帘是件法器,纵有千般好奇不动粗隔着珠帘也并不能探知内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见乐正卿出来时面带红晕步伐略虚浮,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在外面的人也便心知肚明了。
虽然百余年过去乐正卿未见半分苍老依旧是曾经风姿卓卓的模样,戚珃一眼便看出了乐正卿此时并无半分修为傍身,揣着一肚子的疑问,戚珃向乐正卿行礼问好:“天剑山一别百余年,乐正师兄可还好?”
乐正卿抬手还礼,不经意间露出了腕上的银环却也不以为意:“劳烦师弟挂念,为兄还好。”
傅衍皱眉盯了杵在乐正卿身边的第五戈一眼,抬手覆上乐正卿腕间银环,却被乐正卿挣开了:“乐正师兄。”
乐正卿食指轻点银环:“世间因果皆有定数,该我的业果妥不过去半分,傅师弟无需因我而染了手坏了气运。”
傅衍亦不强求,从容地收回手,含笑看着第五戈:“第五道兄,可否容我二人单独跟乐正师兄叙叙别情?”
第五戈眼皮子一跳,余光瞥见无喜无怒的乐正卿,心思一转便笑道:“自然,殿后有一间静室,我送你们过去。”
此间静室曾经关过乐正卿的妹妹,也囚禁过乐正卿,当初囚禁乐正卿之时第五戈便在静室上做了些手脚,现如今以防触了乐正卿霉头,静室内的摆设早已面目全非,然而,当初动的那些手脚却依然保留着。
因此,戚珃三人前脚进了静室,第五戈后脚便大喇喇地拿出一面银镜窥视了起来,镜中画面正是静室里的情境。
三人落座,傅衍便似是无意间投来一瞥,这一眼看得第五戈心中一突,直至静室中的人毫无避讳的开始交谈他那颗魔心才安稳下来。
乐正卿在那二人跟前的样子是他从不曾见过的平和与轻松,这让第五戈眉眼间又滋生了怒意,却仍旧不舍得将目光在乐正卿身上挪开。
乐正卿招待着二人喝着魔云峰上特有的灵茶,傅衍食指在戚珃手背上轻轻划了几道,戚珃眼中光华流动,笑着问乐正卿:“当日与乐正师兄别后,我心中不忍师兄自此与大道绝缘,回山之后便跟师父讨要过造化丹,师父跟我说造化丹已经被一魔修求走了,且十有八九是为你求的。炼制造化丹的主材不易集齐,我便先送了几颗生生丹给乐正师兄,怎知今日一见师兄的修为竟并未恢复。”
乐正卿眼底笑意稍纵即逝:“劳烦师弟挂心了,造化丹与生生丹他早就备好了,只因时机未到,便一直未曾服用。”
傅衍皱眉,颇为不赞同:“丹药的药性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减退,乐正师兄应是知道的。”
乐正卿颔首:“自然。”
傅衍拂袖,微风顿起,吹起乐正卿的衣摆露出了脚腕上的银环,这是傅真人极为少见的失礼举动:“可是因为这个?”
乐正卿不紧不慢地理好乱了的衣摆:“是,也不是。”
戚珃扬眉,问傅衍:“这银环是什么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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