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任由顾渊又一次从他嘴里拿走了抽了半截的烟,不咸不淡地说:“歪曲事实挺有一套。”
顾渊对着傅笙吐烟圈:“小舅,我的腰好摸吗?”
似乎是被夜场里鼓噪的氛围勾出了不合时宜的躁动。
傅笙克制着近乎荒谬的、想要棍棒教育别人家孩子的冲动,眸色寡淡地盯着顾渊,警告:“顾渊,我不是池昱。”
这一句话就很有意思——
可以认为傅笙是在提醒他,他知道“他”对池昱“情有独钟”。
也可以认为傅笙是在警告他,他没有池昱那么好的脾气,随便他瞎撩。
当然,再大胆一点,还可以认为傅笙是告知他,不要把他当成池昱的替身。
顾渊自认自己“胆识过人”,立马顺着“替身”情节,开始信口胡诌:“我当然知道。小舅可能不知道,自从小时候你无视了我的情书,我就对你一直念念不忘。”
傅笙:“???”
顾渊忍着笑,目光热烈地盯着傅笙的脸,心底无处安放的躁动给他的演绎添上了两分深情:“可小舅太优秀了,总是忙得不见人影,我就只能拿池昱聊做安慰了。”
傅笙:“……”
顾渊越演越顺:“我替池昱挡刀子不是因为我把他当命,我跟他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有过命的交情不假。但是我当时最先想到的是小舅,我不想小舅因为池昱受伤而难过。”
傅笙:“……”
顾渊想着刚穿过来的时候,在病房里“惊鸿一瞥”的那腰那腿,接着编:“当然,我当时还有一个小心思,确切的说是妄想。”
傅笙垂眸端量着满嘴跑火车的小孩儿:“故事编的不错。”
“小舅,你没有心。”
顾渊用自由的那只手戳傅笙的心脏位置,“我从小就最怕疼了,手上破个皮儿都疼得受不了。可我还是豁出去替池昱挡了那一刀,为的就是那个‘妄想’,你竟然说我编!”
傅笙看着顾家老管家李一元脸上的震惊面具,直觉不能让这小孩再胡诌白咧下去,否则他多年积攒的风评恐怕要不保。
然而,顾渊嘴皮子太溜。
不等傅笙制止,已经把后边的故事编出来了。
顾渊一下一下地戳着傅笙的胸肌,幽幽怨怨地说:“我为了什么呀?我还不是知道你回来参加明意哥的婚礼,觉得我替池昱挡下那一刀子,你没准儿会陪干妈来医院看我吗?结果你来是来了,可不等我醒过来你竟然就走了。”
傅笙:“……”
傅笙克制着扭断这别人家熊孩子的手腕给他长个教训的冲动,面不改色地问:“编完了?”
顾渊越编越觉得这个人设挺带劲。
痴恋傅笙的小神经病人设可比无脑舔池昱的小草包人设带劲多了,坐实这个人设,他不光可以继续撩傅笙这颗天菜,还能从小病娇和池昱的爱情线里全身而退,真是两全其美。
至于给小病娇和池昱的爱情路上填坎坷的剧情任务,so eazy,要是“不能接受竹马跟算计他骨髓想要他命的人在一起”不够用,还可以来一个“家长反对”大套餐。
顾渊拿定了主意,演起来就更加真情实感。
用看负心汉一样的目光盯着傅笙看了一瞬,发现傅笙松开了他的手腕,有要推开他的意思,顾渊直接按着傅笙的肩膀上了嘴。
背靠柱子,退无可退。
顾念着小孩儿肚子上的伤才刚好利索,傅笙做不出“暴力”推搡小孩的事儿,只能偏过头扬起下巴避开小孩朝着他嘴怼过来的嘴。
顾渊也没觉得自己能亲到傅笙的嘴,见傅笙偏过头,就从善如流地一口咬在傅笙的脖颈上,磨着牙轻轻舔了一下傅笙的喉结。
傅笙:“……”
傅笙忍无可忍,掐住顾渊的后脖颈,发出最后的警告:“顾渊,你适可而止。”
顾渊直接搂住傅笙的脖颈,舔了一下喉结还不够本儿,又作势要去咬傅笙的下巴:“我不,好不容易压到小舅,怎么可能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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