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忍着笑。
在池昱的眼皮子底下搂住傅二舅的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刚我在外边台阶上滑了一下,崴了下脚,多亏小舅抄住我了。”
可这“搀扶”的姿势好像反了啊。
池昱来回打量顾渊和傅笙,欲言又止。
傅笙眼尾余光扫过趁机摸他腰的小孩,突然抄着膝弯把顾渊打横抱起来,不动声色地给小麻烦精的谎言擦屁股:“顾圆圆骄里娇气,扶着他走了两步非闹着说脚疼,耍着赖让我抱他呢。”
顾渊:“……”您可真是个解释通。
顾渊顺势搂住傅笙的脖颈,拿出“小草包”以前每次受伤找池昱耍赖的腔调,对着傅笙哼哼唧唧:“是真疼好吗?”
池昱秒信:“真扭了啊?严不严重啊?”
傅笙不着痕迹地警告顾渊一眼:“肿都没肿。”
池昱忙不迭让出门口,笑着说:“圆圆是这样,打小就怕疼,稍微扭一下摔一跤就得耍赖叫背叫抱的才肯罢休,整个就一娇气包。”
顾渊:“……”我谢谢你了,嘴还是捐了吧。
傅笙意味深长地盯了顾渊一眼,抬脚把顾渊抱进里间。
*
姜家私房菜充分还原了古香。
餐桌是一张八仙炕桌,摆在矮炕正中,炕上像模像样地摆着团花引枕,炕间摆着仿真炭盆,炭盆上坐着一壶滚开的水。
傅笙俯身把顾渊放到矮炕上。
顾渊搂着傅笙的脖子不肯放手,眉眼挂着委屈,眼巴巴地看着傅二舅,用眼睛说——小舅,你可还没哄我呢。
就没见过这么执拗的孩子。
傅笙好气又好笑,把挂在他脖子上的手“摘”下来,顺手帮顾渊脱了鞋:“哄了。”
这鞋脱得太过猝不及防。
就挺受宠若惊。
而且脚腕被傅二舅攥着,比被傅二舅捏脖颈还要刺激,刺激一百倍。
顾渊僵硬地扯着风衣下摆盖住大腿以防万一,脸被心底的躁动搅得火烧火燎,话说出口也变得结结巴巴:“哎,小,小舅,这,这怎么好意思!”
顾家小孩一张嫩脸涨得通红,平时总是挂满小勾子的眼竟然写满了无措。
金尊玉贵的小公子,长着一副千娇百宠的皮相,偏偏他只是帮他脱了下鞋,就惊慌失措,就无所适从,就好像是受惯了冷遇的人不知该怎么应对突如其来的荣宠似的……
兀然想起他二姐跟他念叨过的小孩的身世,说过的小孩在养父养母手里遭受的冷暴力,傅笙瞬间脑补出一个顾小可怜,心一软,摸了一把小孩的小揪揪,温声说:“你乖一点。”
顾渊猛点头。
乖!
必须乖!
他今天是绝对不敢撩了,再撩他要憋爆了。
顾渊信不过自己这具精力旺盛的躯体,在饭桌上特别安分,没伸脚去撩坐在他对面的傅二舅,甚至都没敢多看他傅二舅,妥妥的一个“食不言”的贵公子,菜都只吃了摆在他跟前儿的东坡肉和鸡汤干丝。
傅笙以为小孩还在“无措”,于心不忍,端着长辈姿态给顾家小孩夹了好几筷子酱排骨。
池昱以为顾圆圆饿坏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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