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哭笑不得。
拿过顾渊夹在指间的烟,叼在嘴里,收拢手臂,把顾渊带进怀里,不轻不重地帮顾渊拍着背,笑骂:“急什么?”
“咳、咳……”
顾渊趴在傅笙怀里咳了一阵,什么旖旎心思也没了,不禁气呼呼地抱怨,“还不是都怪你?!”
“行,都怪舅……”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跟小作精论长短,只管顺着就是了。
傅笙笑着哄了小男朋友一阵儿,彻底缓下了心底那股子燥劲儿,慢条斯理地帮顾渊整理好有些凌乱的浅灰色西装,“走吧,舅陪你去看展。”
顾渊搓搓火烧火燎的脸,瞪了傅笙一眼,又忍不住开始笑。
下楼的时候,顾渊故意落后了两步,瞅准他傅二舅踏下最后一节台阶的机会,冷不丁跳到他傅二舅背上,搂着他傅二舅的脖子,哼笑:“傅总,特意的哦?就这么离不开你的小助理吗?”
傅笙莞尔。
这个小浪精怕不是忘了他自己翻的车了。
反手兜住跳到他背上的小男朋友,傅笙叼着烟回头,斜睨着又开始起浪的小男朋友,似笑非笑:“顾圆圆,想知道?”
“不想,不想……”
嘶!一个不小心又忘了正处在“翻车事故中”,得夹着尾巴做大猛一了。
顾渊拿走傅笙嘴里的烟,挣扎着从傅笙背上跳下来,把烟头掐灭丢进垃圾桶里,指指展厅方向,黏黏糊糊地说:“顾圆圆现在只想看展。”
怂。
傅笙要笑不笑,揉搓了一把顾渊的头顶,搭着肩,半拥着着顾渊走出楼梯间——明轩先生的个展于艺术人而言,那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盛宴,他本来就打算陪顾渊把展看完。
至于收拾“逃课”的坏孩子,他把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都空出来了,不急。
*
“明轩先生不光擅长仕女图,其实也极为擅长画牡丹……”傅笙跟在顾渊身后,在一幅《醉卧牡丹丛》前停住脚步。
顾渊看仕女。
傅笙看牡丹,看完牡丹看顾渊。
看出顾渊眼底的喜欢,傅笙扬手示意工作人员,表达过想要买下这幅《醉卧牡丹》的意愿之后,保持着不过于唐突的距离,略微凑近顾渊耳边,低声说,“明轩先生的牡丹是跟徐鸿源先生学的,只是他很少单独画牡丹,鲜少有人知道罢了。”
随着傅笙的话,顾渊的视线从少女身上挪到绽放的牡丹上。
刚才没有留意,经他傅二舅这一提醒,细看这幅仕女图里的牡丹,确实有几分他外公笔下牡丹的风韵。
前后联系温易简的“过分热情”,和他傅二舅和温易简那一番似是而非的对话。
难不成……
那也过于荒谬了。
顾渊堵上开的过于不靠谱的脑洞,笑着揶揄他傅二舅:“小舅的消息倒是灵通,连这种鲜少有人知道的秘密都能知道,是曾经也跟池萱萱一样,立过当华国第一狗仔的远大志向吗?”
傅笙要笑不笑,见顾渊没多想,便没再多说,屈指敲敲顾渊的额头,轻斥:“调皮。”
顾渊装模作样地捂着额头,气哼哼:“才没有,池萱萱就是随了小舅。”
傅笙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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