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盛世安微不可查地颔首,不动声色地消化着猝不及防被塞了满嘴的狗粮。蓦然想起傅总昨天在朋友圈里大张旗鼓地“炫(tui)耀(song)”的、余生缘深工作室开业现场视频,盛世安了悟,意味深长地瞥着傅笙,意有所指地说,“铭安悦享那边,你家小朋友要是有意向,傅总只管跟我说。”
傅笙等的就是盛世安这句话,笑着承了盛世安这份情,立刻十分礼貌而不失优雅地赶人:“盛总,您先进去跟司总他们会合,顺便替我告个罪,我跟我家小朋友说几句,稍后就到。”
啧!
饶是在朋友圈里见惯了傅笙狂撒狗粮的样子,盛世安还是有亿点点难以适应。
视线在不动声色地扫过傅笙始终搭在他家小朋友肩头的手,盛世安揣着被强塞到嗓子眼儿的狗粮,立刻毫不犹豫地先进了盛嘉酒店。
没人愿意当高瓦电灯泡。
*
盛世安一走,傅笙瞬间敛起眼尾的笑意,慢条斯理地松开扣在顾渊肩头的手,挪动脚尖跟顾渊拉开足有一步远的距离,不紧不慢地叼了根烟。
“啪!”
打火机的盖子撞到机身上,发出一声脆响。声音混在远处公路上那若隐若现的、发动机的轰鸣声里,并不十分真切,却听得顾渊的小心脏随之轻轻一跳。
只剩下他傅二舅和他之后,顾渊后知后觉地记起了“这些天他接连作过的那些死”,就有亿点点头秃。
夜风卷着冬日的寒凉拂面。
顾渊把下巴缩进羽绒服衣领里,抬脚踩住被小龙卷风卷到脚边的金黄色枯叶,不轻不重地碾碎,慢吞吞地抬眼看向他傅二舅。
时至仲冬,郾都的气温已经到了零下。
他傅二舅只穿了一套深灰色的三件套,身姿笔挺地站在风口上,不动声色地替他挡着从风口外卷过来的风,沉默地抽着烟,一点开口的意思也没有。
皱眉扫过他傅二舅那双被寒风吹得泛红的手,顾渊抿唇沉默了一瞬,挪动脚步凑到他傅二舅身前,拿过傅二舅指间的烟叼在嘴里,不容拒绝地攥着他傅二舅冰凉的手往他羽绒服口袋里一揣,轻哼:“傅先生,你不是有话要讲?”
傅笙莞尔。
垂眸端量着小男朋友强撑出来的镇定,不动声色地品着小男朋友眉宇间的心疼,被小男朋友“落跑”激出来的火气悄无声息地消弭于无形。
顾圆圆就是这么怂,他气也无济于事。
手揣在小男朋友的羽绒服口袋里,暖意顺着指尖暖到心底,傅笙慢条斯理地拢紧手指,隔着薄薄的羽绒服掐住小男朋友的腰,眼底氤氲着笑意,故意低声轻叹:“刚刚那话就是个借口,一个可以跟男朋友多呆几分钟的借口。毕竟咱们小顾总是个以事业为重的男人,等会儿分开之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时间见他男朋友。”
嘶!
要不要把话说得这么卑微,搞得他活像一个玩弄男朋友感情的渣!
净招他愧疚,心软。
顾渊咬着烟略微偏头,小心翼翼地把烟头火光避开他傅二舅的衣领,顺着他傅二舅的手劲儿靠在他傅二舅身上,抓着他傅二舅冰凉的手纠结了一瞬,一狠心,一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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