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老绅士爷爷亲生的,只是为了杜绝“兄弟阋墙,带累了家族产业”,这才狠心变相分了家;他就是没想到,顾铎竟然是他家那位老绅士爷爷为了照顾爱妻情绪,抱养的。
他爷爷是情圣.jpg
亏他还做了一下突然多一个“真·养父”的心理准备。
顾渊咬着水果签,默默消化着这个出乎意料的真相,着实有些费解:“嗳,干妈,既然顾铎是我爷爷抱回家养的,不管他是不是个东西,我爷爷也都养了他这么多年了,怎么冷不丁就下定决心对他断舍离了哦?”
“这事儿……”
傅曼丽看着施施然坐到顾渊身边的臭弟弟,言语微顿,指着甫一坐下就把胳膊搭到了顾渊背后椅背上的傅笙,笑吟吟地说,“你问阿笙,他这个当事人最有发言权。”
顾渊:“???”
傅先生怎么就成当事……
等等!
不期然想起傅先生昨天晚上执着地问他顾铎被送去了哪家医院,顾渊猛地转过头,一双艳丽的眉眼流转着无数个“好家伙”,盯着傅先生笑:“顾夫人,从现在开始,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将成为‘顾先生法堂’的呈堂证供,请你仔细回忆,谨慎坦白。”
傅笙要笑不笑。
掌心盖在顾渊头顶用力揉搓了一把,没急着“坦白从宽”,而是先把视线飘到傅曼丽身上,用眼神逐了一把客——二姐,谈恋爱现场,非礼勿视。
傅曼丽哭笑不得。
左右该问的已经问完了,该嘱咐的也已经嘱咐过了,傅曼丽也不乐意杵在这吃自家臭弟弟和自家干儿子的狗粮——那仿佛拉着丝的画风太美,她需要一点时间消化克服。
通俗点说,就是看着心里还是有点不得劲儿。
傅曼丽按着顾渊的肩头站起来,指指傅笙,警告完臭弟弟不要欺负她家顾圆圆,揉搓了一把被傅笙揉得毛躁躁的小揪揪,礼貌地退出了大型撒狗粮现场。
顾渊:“……”
别问,问就是有点臊得慌,想找个沙滩把头埋起来那种。
傅笙礼貌地请走“碍事”的二姐,胳膊顺着椅背下滑,搭到顾渊的肩上,轻轻往怀里带了一下,轻笑:“顾先生,我坦白,我刚刚答应妈妈在信都办我们的订婚宴了。她看中了几家酒店,盛嘉、华府澜庭、万家灯火,瑞福轩,你选一家?”
顾渊:“……”
傅先生,谁问你订婚宴了?不是,订婚的日子还没着落呢,就这么着急选酒店干什么哦!
顾渊顶着火烧火燎的脸,眼风斜睨着傅先生偷摸掐住傅先生的腰,要笑不笑地轻啐:“傅先生,请你别转移话题,赶紧坦白组织让你坦白的问题!”
傅笙忍俊不禁。
绷紧腰肌,慢条斯理地拿过“组织”手里的水果签,插了一片粉菠萝送到“恼羞成怒的组织”嘴边,含着笑曼声坦白:“我也没做什么,昨晚不巧在医院偶遇了顾老先生,就顺便跟他聊了聊顾铎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实事求是地讲了讲顾铎最近在郾都的活动轨迹,适度地表达了一下对我未婚夫的担忧。”
傅先生,你说得好轻描淡写哦!
你半夜三更在医院跟我老绅士爷爷偶遇,什么都不谈,就谈“顾铎的危害”。你跟我老绅士爷爷“顺便”谈完,我老绅士爷爷就直接跟顾铎做了亲子鉴定,对顾铎进行了断舍离,这还叫你什么也没做?
这操作,就真亏你干得出来!
顾渊看着傅笙,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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