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看破不说破。
揣着“关爱老年人”的“善良”,要笑不笑地瞥了一眼被傅先生压在掌心下的手机,顾渊指尖戳戳傅先生的嘴角,故意阴阳怪气:“别卖官司,说说他怎么就是傅先生的内人了?”
傅笙攥住顾渊的手,亲着透粉的指尖,含着笑强调:“傅先生的内人是顾先生。”
顾渊的脸瞬间红成了火烧云。
傅笙撩完就装正经,不轻不重地捏着顾渊的指腹,身子往后仰,结结实实地靠在椅背上,含笑看着臊成了粉圆圆的小夫人,慢条斯理地说:“你早前儿跟顾三关系一般,没跟我们照过面。”
说他跟他哥关系一般那都是他家傅先生给他留着脸了,在他穿过来之前,原主那个小草包跟他家那个弟控大哥的关系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也不为过。
顾渊反攥住傅先生的手,压在他的膝盖上,在记忆里快速搜索了一遍他大哥学生时代的朋友们,就发现只搜索到了几次他晏大舅的身影。
简直离谱。
傅笙要笑不笑地看着顾渊凝眉思索、隐含自我嫌弃的模样,摸摸顾圆圆的头顶,继续道:“这位霍先生呢,也是跟我们一块儿排过行的,只不过我们都以为他八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他的墓碑就在信都公墓里立着,每年清明我们都会去给他送束花。所以刚刚骤然看见他的照片,我才晃了一下神。”
去世了?还十年前?
难怪……
刚刚光顾着吃醋没多想,现在细回想,他家傅先生骤然见到照片的时候,是有那么一丝“活见鬼”的味儿。他家傅先生那一群排过行的发小之间的情谊,顾渊是知道的,不是血亲胜似血亲。
以为早就过世的兄弟,突然“诈尸归来”,他家傅先生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垂眸端量着他家傅先生那双仿佛平静无澜却波涛暗涌的眼,顾渊凑过去亲亲他家傅先生的眉心,问:“小鱼有霍先生的联系方式,需不需要我跟他要一下?”
傅笙摇头:“我们的联系方式都没变过,他并非联系不到我们。”
懂了。
霍先生“诈尸归来”却没有联系昔日旧友,或许有难以言明的苦衷,抑或是“浴血归来怀揣着复仇大计”不便联络,傅先生他们确实不好贸然联络。
顾渊晃晃傅先生的手,宽慰:“明天爷爷过寿,世交故旧都邀请了,说不准霍先生明天也会来,届时可以找个机会跟他见一面。”
以他对霍六的了解,霍六既然公然露面了,明天司老先生的寿宴他就必然会来。
届时见是一定要见的。
只不过在心平气和的谈之前,恐怕得先活动活动筋骨,用拳头叙叙旧。傅笙握紧顾渊的手,在脑子里快速捋了一遍霍六“去世”前后的事儿,哼笑:“嗯,见完他才好跟别人算账。”
啧!
薄怒溢于表,煞气敛于内。
他家傅先生这神态可一点儿也不像是要见“死而复生的好兄弟”的样子,倒是跟摩拳擦掌准备去收拾不听话的熊儿子的老父亲似的。
只不过霍先生那体格似乎并不比他家傅先生差……
唯恐他家傅先生吃亏,顾渊心思微转,指尖轻挠着他家傅先生的掌心,问:“明儿个我哥、我思韵姐肯定会到,用不用我跟我大哥打个招呼,把我晏大舅,我明意哥、明天哥,和我虞哥他们都请过来?”
除了在国外的罗五,从“一”到“九”全都被顾圆圆“关照”到了,顾圆圆这“周到”劲儿,明摆着是怕他吃亏要搞事儿,还是唯恐事儿搞得不够大的那种。
傅笙要笑不笑地敲敲顾渊的额头,拒绝:“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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