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异样,嘟囔道:“那也不能全怪我,我也控制不了啊。”
本来就是。
那样的脸, 那样的声音,他怎么能忍住?
说到最后,他声音都带上委屈, 像在埋怨宁尧对他的苛刻,还怀疑了下宁尧到底是不是雪郁的丈夫, 不然怎么能忍到现在。
寻常人早抱着自己对象又亲又哄,检查都有哪里被碰过了。
哪还有心思教训他?
他脑中又酸又妒, 既嫉妒宁尧能和雪郁每天住在一起, 又烦宁尧不称职, 连现在更该做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复杂情绪突突冲击着他的天灵盖,太阳穴迅速发胀,致使他分不清如今局势, 对着宁尧啧了声。
宁尧:“……”
宁尧抿唇, 彻底冷下脸, 正要把人拖出屋,雪郁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床,走过来拉了拉他的尾指:“……你又要打他吗?”
眼皮垂睨,宁尧朝他扫了一眼,短促,但挺狠:“你舍不得?”
这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雪郁茫然。
他倒没有那么宽广的胸襟,他单纯觉得这人再打就要死了,到时宁尧还负上一条命债,“没有,我是想说不用因为我打他,还是早点把他送到周叔那里吧。”
虽然贫民窟没有管理治安的机关,但打架斗殴这种事传出去还是不太好听。
宁尧闭眼忍了忍,似乎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嫌恶地松开男人的衣领,转身在柜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到雪郁白得过分的手心上:“我去周叔那。”
“可能会很晚回来,你先拿这些银币去集市买午饭吃。”
雪郁握住银币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嘱咐完这句,宁尧重新勾住男人的衣领往外拖,他是脱衣才有肉的身材,外表看不出多健硕,可拎起人来,男人只能窝窝囊囊踉跄跟着走。
男人被衣领卡住前脖子,脸色涨成猪肝色,血痂都没长出来的伤口疼得厉害,他嘶了好几声,气都喘不匀,路过雪郁时,喉咙里忽地发出声音。
“等等,我还想和你说句话。”
雪郁其实不太想听,他直觉不会听到好话,但见男人眼巴巴看着自己,搭配那些被打出的青紫伤痕:“……你说吧。”
宁尧眉头轻微聚了下,和雪郁对视一眼,放开男人。
男人终于能直直站立,他整了整凌乱衣襟,看向雪郁,目光时不时转动。
往下看,看布料包裹的娇软身段,往上看,看白皙纤细的侧颈线条,看着看着,眼里撩起了火热的温度:“我能不能要一件你的衣服?”
雪郁懵了,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我偷猎的事他们也知道了,接下来几天会出不来,我肯定会很想你。”
男人目光黑黝,下巴往炕床斜了斜:“你给我件衣服,就那件就行,我闻着上面的味道,会比较好熬一点,可以不?我给你银币。”
雪郁:“……”
雪郁咬着莹润唇瓣,饶是听过不少出格的话,此时也因为有另一个人在场,搞得他大脑发昏。
这人满脑子都是些什么?
那件衣服他只穿过一回,哪会有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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