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煜知晓这身衣裳,是女子替他缝制的,上次他来时,女子说在殿内闷得无聊,便央着他量了尺寸,如今看来,不过短短几日,她进展倒是不慢。
只是陆煜难免有些不满,话音中也带了些出来:
“让你在宫中是为了养伤,你这日日耗费心神盯着针线,何时身子才能彻底好起来?”
他皱眉说得很义正言辞,风光霁月,好似全然是在替顾晗着想,没有一点自个儿的私欲。
但顾晗却悄悄地颤了下眼睫,搭在她腰肢上的手稍热,仿佛要将她烫层皮下来,可顾晗侧眸看去,男人的神色分外清明,好似腰间只是她错觉罢了。
顾晗一时无措,总不能和他争辩什么,只好道:
“嫔妾知错了。”
话音甫落,顾晗仿佛凑巧地觉得不适,倏然轻蹙细眉,她扭过头去,抬帕抵在唇角重重地咳了起来。
陆煜清晰地感觉到她身子一刹那紧绷起来,随着她剧烈的呛咳而颤抖,这一阵咳嗽发作得很快,去得也很快,仿若只是一时呛到,但在烛火映照中,陆煜看得分明,女子两颊潮红中隐着一缕浅淡的白。
陆煜倏然变了脸色,见一旁刘安还在发愣,抬腿就踢了过去:
“去请太医!”
刘安顺势被踢出去,连请罪的时间都没有耽误,直接踉跄着跑了出去,这一番举动让顾晗忍俊不禁,她抬手挽住陆煜的臂弯,也拦了他的怒色:
“皇上,嫔妾无碍。”
陆煜眸中冷了些,他觉得女子过于不将身子当回事,哪怕只是为了不让他担心,也不该睁眼说瞎话,但当陆煜看见女子透彻的眸子中时,陆煜才隐晦地察觉到些许不对劲。
女子并非欺瞒他,而是当真不觉得身子有碍。
她甚至还在细声细语地解释:“嫔妾刚觉嗓子一阵痒,现在已经没事了。”
陆煜脸色已经沉了下去,顾晗稍顿,似察觉到不对,她堪堪哑声,望向他的神色稍显得茫然,但她很乖巧地咽了声,只有攥着他小指的动作泄了些不安。
太医很快赶到,陆煜亲自盯着,太医自然尽心尽力,所以,在察觉顾嫔身子不对劲时,不禁皱起了眉头:
“顾嫔近日来可觉得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不适的地方?
顾晗看了皇上一眼,拧着细眉思忖了很久,才茫然地摇头:
“我自养伤起,身子就一直疼,近日来倒是不如何疼了,其余地方,就没有什么不同了。”
太医皱眉,也觉得不对,他拱手将顾晗的症状诉出:
“顾嫔所言是正常的状况,但微臣诊脉时,却察觉顾嫔身子隐有亏损,这本不应该,顾嫔主子近来所用的药,太医院都有记录,无一不是补血养气之用。”
张太医摇头:“这般情况下,顾嫔该是觉得身子疲乏无力才对。”
顾晗不懂医理,但也知晓张太医是何意,她脸色倏然白了些,但倒底没有失态,仍是条理清晰道:
“若依太医所言,我许是知晓为何会有这种情况,我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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