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洋洋得意。”
顾晗斜睨了眼她这些促狭鬼,轻声道:“行了,不要这么得意忘形。”
话是这么说,顾晗却也不由得愉快地弯起了杏眸,自进宫后,就三番四次地被陈妃坑害,她便是泥人,也要生了三分恼意。
她月前让人给娴泠宫送去的熏香,是她那庶妹为了给她姨娘出气才配出来的,能叫那安姨娘不顾调配者是对手的女儿,也要日日在房间中用着,自然是因这熏香有奇效。
只小小的一盒,放在香炉中任由它燃着,时间一长,身上就渐渐带了香味,不似那种擦了香粉的,就仿若天生就有的般,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与此同时,娴泠宫中,陈妃刚回到宫中,就立即问向佳春:
“中省殿那边的人怎么说?”
这身带体香,自然是陈妃最先察觉出来,可她用度和往日一般,只有那香料,是最近新配出来的,中省殿匀了几盒给娴泠宫。
可惜的是,娴泠宫用熏香向来快,等她察觉到身上有体香时,那几盒熏香都已经用完了,她根本无从得知,究竟是哪盒熏香起了用处。
不得已,她只能让人去中省殿,道前几日送的熏香她很喜欢,让中省殿再送些来。
佳春忙忙道:
“娘娘放心,中省殿那边说,很快就会给娘娘送来。”
陈妃这才舒心地笑了,想到今日皇上都刻意问了她擦了什么香,脸上的笑就越发浓了些,但忽然她想到什么,皱了皱眉,她冷下眼眸:
“告诉中省殿,这几种熏香,只许送来娴泠宫。”
若后宫人人都有,那还有什么稀奇的?
佳春应了下来,陈妃才有些惋惜道:“只可惜,今日是十五。”
初一和十五,皇上都会雷打不动地前往坤宁宫,陈妃皱了皱眉,抬手抵在鼻尖,她才又舒心地笑开:
“明日让小厨房备好补汤,给御前送去。”
翌日。
陆煜听说娴泠宫派人送汤来,稍顿,他抬眸朝刘安看去:
“朕上次去娴泠宫是什么时候?”
刘安忙算了算,才恭敬道:“差不多有三个月了。”
若非陈妃膝下有大皇子,怕是陈妃失宠的消息早就传开了。
陆煜瞥了眼御案侧角的一沓纸,刘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忙忙低下头,但刘安心中清楚,今日若不出差错,就该是娴泠宫侍寝了。
那一沓纸,不是什么要紧物,就是大皇子近来学字的成果。
哪怕念在大皇子的份上,皇上也不可能一直冷落陈妃,果然,待傍晚时分,娴泠宫掌灯的消息传来后,刘安没有任何的意外。
这一晚,很多人碎了杯盏,但也有些人格外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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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暗色浓郁得近乎化不开,圣驾到娴泠宫时,陈妃早就带着宫人候在殿前,她穿了一袭广袖琉璃裙,将腰肢掐得纤细,皎洁的月光落在她身上,给她越发添了几抹颜色。
陆煜平静地上前,伸手虚扶,陈妃顺势起身,挽着陆煜的手臂,笑得眉眼弯弯:
“小厨房刚备好晚膳,皇上可要用些?”
她离得越近,身上的那股子香味就越清晰,陆煜眉眼稍舒展了些,他不再冷着一张脸,淡淡地应了声。
夜色渐浓,月隐树梢,娴泠宫内红烛燃烧,那一点烛光在楹窗上暗自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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