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皇后和淑妃,哪怕皇后掌管后宫,但对备受恩宠的淑妃也依旧十分不喜,这是同样的道理。
只简短的一句话,但顾晗猜测,皇上对陈家恐怕早就心生不满。
陈妃被这么重的罪名几乎压垮,待回过神来,她惊恐喊道:
“皇上!臣妾不敢啊!陈家也不敢有半分不臣之心!”
她抹了把眼泪,还想挣扎:“这事和臣妾无关,臣妾威胁她作何?臣妾冤枉啊!”
刘宝林早就被这一变故吓愣住,待看见陈妃的惨样,她眼神也有些变化,就在这时,有个宫人跑进来,在刘安耳边说了句什么。
刘安脸色一变,下意识地看了陈妃一眼。
淑妃似从皇上的举动中,看出些什么来,她最先道:
“陈妃此言差矣,哪怕刘宝林认罪,也不代表就真的是她所为。”
陈妃咬牙看向淑妃:“你什么意思?”
淑妃耸肩,似很是不解,然后转看向皇上:
“容臣妾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刘宝林不过一个不受宠的妃嫔,位低言轻,她有何能耐能拿到一盒红花?”
“渺美人有孕,除非太医院不要脑袋了,才敢将这么多分量的红花给刘宝林,至于从宫外购买,臣妾记得刘宝林乃阙县县长的嫡女,想必刘氏也没那个能耐给刘宝林递银子进宫。”
“臣妾就好奇了,人为财亡,刘宝林想使得动底下的人冒险,也得有足够的利益,可刘宝林好似自身也没有这个财力支持。”
淑妃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陈妃想辩驳都无法。
顾晗听得稍抿了抿唇,她想起适才淑妃的恹然安静,淑妃明明知晓其中有不对劲,可适才却懒得说,显然是觉得说了也无用。
如今她才将这些问题挑明,是有了皇上的举动在前。
顾晗舌尖抵了抵唇,似尝到一腔涩味,这宫中精明人很多,但许多时候,她们都需要装傻,真相只在有人想查清时才重要。
刘安适时地上前道:“皇上,刚才有宫人来报,曾看见娴泠宫的佳春姑娘去过绥月宫。”
绥月宫,就是邱宝林和刘宝林的住处。
与此同时,顾晗终于看见小方子满头大汗地出现在了殿门口。
佳春闭了闭眼,颓废地低下头,可陈妃却不认罪,她额头伤口不深,血痕干涸在她脸上,显得颇有些可怖,她挣扎喊道:
“皇上您信臣妾,是有人诬陷臣妾啊!”
陆煜冷眼看向她:“那你说,是谁诬陷你?”
陈妃下意识看向淑妃:
“一定是她!一定是淑妃!皇上,您知道的啊,淑妃一直对臣妾怀恨在心!”
话音甫落,就听淑妃嗤了声,她仍跪在地上,却险些笑弯了腰,她抬手抹去眼角笑出的泪珠,她直勾勾地看向陈妃,唇角挂着讽刺:
“陈妃在说些什么?本宫无端地去害渺美人腹中皇嗣作甚?难道陈妃忘了,早在王府时,本宫就因陈妃一时疏忽彻底失去了子女缘分?”
淑妃笑着将这话说出口,丝毫不管这句话对后宫妃嫔来说是如何的一道惊雷。
顾晗今日已经被殿内变故砸得快懵了。
失去子女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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