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反而倒打一耙地怪起臣妾了?”
顾晗就没见过这么无厘头的事。
她扶着腰,气得险些笑出来:“臣妾不打扰皇上陪美人放纸鸢,反倒是臣妾的错了?”
陆煜被堵得哑口无言。
顾晗眼神不着痕迹地稍闪,其实她些许明白皇上是何意,总归虚荣自尊心作祟,他可以左拥右抱,但后宫的妃嫔就要时刻将他放在心上,尤其是被他另眼相看的妃嫔,稍对他疏忽一点,可不就叫他心中不舒坦了。
就见顾晗咬唇,气得眼眸都快要红了:
“没见过皇上这么作践人的!”
“臣妾不过一介后妃不敢奢望您日日陪着臣妾,您和其余妃嫔玩乐也就罢了,但臣妾为您辛辛苦苦地孕育子女,本就因太医和嬷嬷的话心思难安,结果娆贵嫔炫耀到臣妾跟前,这还不够,您还想让臣妾去看您如何哄其余妃嫔欢心!”
“皇上就这么想让臣妾亲眼目睹那个场面吗?!”
一席话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了陆煜身上,偏生她红了眼眸,泪珠要掉不掉地挂在眼睫上,让人只生了怜惜自责。
陆煜半晌说不出话,诚如她所说,那副情景她哪看得下去?本就孕期心思难安,再见他宠信她人,岂不越会胡思乱想?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结果他还一门心思地给她添堵,怪不得她气成这副模样。
半月以来的烦躁化为愧疚,陆煜都有些不敢看女子的眼睛,须臾,他才低声说:
“是朕不好,疏忽了你的感受。”
自陆煜登基后,他还未曾给任何人道歉过,这算是头一遭。
甚至,他不由得迁怒在娆贵嫔身上,论资历恩宠,娆贵嫔都不如女子,她凭什么炫耀到女子跟前,摆明了不安好心要给女子添堵。
顾晗见好就收,她扭过脸,抹了把眼泪,含糊不清地说:
“刘公公说皇上一日未用膳,既然皇上忙碌,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了。”
陆煜拉住她的手,道:
“既都来了,就陪朕用膳过再走。”
顾晗故作挣脱了几下,没抽出手,瞪了眼陆煜,才作罢。
陆煜松了口气,知晓这事算是过了。
刘安很快将午膳送进来,隐晦地朝顾晗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就在这时,小文子进来通报:
“皇上,娆贵嫔来了,想见皇上。”
话落,殿内气氛就些许变化,刘安瞪了小文子一眼,昭修容还在里面,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小文子心中也苦,娆贵嫔的性子可不好相与,而且后来娆贵嫔每次来御前,皇上都会见她,小文子才斗胆进来禀报的。
顾晗倏地轻呵了声:
“皇上既然有佳人作伴,臣妾就先回去了。”
陆煜好不容易将人哄下来,哪有人这么回去的道理,他冷飕飕地刮了眼刘安:“愣着作甚,让她回去。”
顾晗不紧不慢地斜睨向他:
“皇上就不怕伤了佳人的心?”
这二人的初相遇,可带了些英雄救美的色彩,怪不得娆贵嫔身心沦陷得这么快。
陆煜不怕伤佳人的心,但此情此景只觉得尴尬,他亲自夹了一筷顾晗能用的小菜放在顾晗跟前,低声道:
“朕可不敢伤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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