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悔改。”
冷冷的四个字砸在皇后脸上,仿若被无形地打了一巴掌,皇后一时情绪不稳,有些忍不住腹部传来的疼,脸色越发白了些。
但陆煜处于震怒中,根本没有在意,见她脸色倏然白了下来,只以为她要用腹中皇嗣逃责,他不耐道:
“将皇后送回坤宁宫,无召不得踏出宫门一步。”
皇后被强制送回了坤宁宫,而暮秋也半死不活地被抬了回去。
一个时辰后,刘安带着人进了坤宁宫,皇后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刘安心中怵得慌,但皇上的命令他可不敢违抗,只得恭敬道:
“皇上命奴才来取宝册和印章。”
皇后倏然抬头,死死盯着刘安:“你说什么?”
刘安不得不将话重复了一遍,皇后已然彻底变了脸色,她就说,皇上那般雷霆震怒,怎么就和上次丁才人小产时的惩罚一样,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和上次的小打小闹不同,被收了宝册和印章的皇后,除了虚名,什么都不剩!
这才是被真正地夺了权。
皇后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她倒抽了一口气,额间涌上冷汗,浑身发软地攥紧锦被:“太医!去请太医!快!”
刘安被这变故吓得一跳,不论皇后是不是作伪,他都不敢耽误,立刻吩咐奴才去请太医。
就是这期间,刘安眼睁睁地看着皇后身下染红,他心中咯噔了一声,忙让人回去通知皇上。
一刻钟后,坤宁宫迎来太医,但久不见皇上身影。
一个奴才跑回来,附在刘安耳边,压低了声:
“皇上让公公处理完这边的事再回去。”
刘安一脸苦涩,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明知皇上不会来,还是问了句:“皇上现在在哪?”
“还在颐和宫中。”
早在皇上让人将皇后送回坤宁宫后,就让一众妃嫔散了,自己则回了殿内守着昭修容。
谁知,皇上竟对皇后生了这么大的气,连皇后见红,都不愿意现身。
刘安无奈,只能提心吊胆地守在坤宁宫,皇后久不见皇上身影,漠然地扯了扯唇角,她堪声吩咐:
“……来人!去取本宫的宝册和印章!”
太医根本不敢抬头,殿内的宫人呼吸也紧了紧,面面相觑下才有人将皇后的宝册和印章取了出来,刘安看着这两样东西,就觉得烫手。
皇后分明疼得额头皆是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但她只冷冷地瞥了刘安一眼:
“东西既已拿到……本宫就、不留公公了!”
刘安被刺得脸色臊红,他是奉旨行事,可皇后怀着嫡子,谁都日后如何,刘安也不愿得罪皇后太狠。
而且,皇后情况未知,刘安哪里敢就这样离开?
直到太医说“娘娘是情绪不稳,导致动了胎气,如今已然无碍了”,刘安才堪堪松了口气,也不敢再久留,恭敬地拱了拱手,才转身离开。
回到颐和宫,刘安不敢有所隐瞒,仔细地全禀报给了皇上。
陆煜头都未抬一下,只是不咸不淡地应了声,仿若早就有所猜测。
刘安不解,但不敢多问。
顾晗已经被抬到了正殿,殿内本就燃着地龙,如今四角又全点了炭盆,殿内暖烘烘的,让人待着就不想离开,眼看日色渐晚,刘安不得不提醒: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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