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若无其事地和顾晗说起年宴一事:
“还有七日就是年宴,你身子不便,又要空缺一年,可有什么想要的,朕让人给你送来。”
顾晗被问得属实一懵,中省殿从不会短缺中省殿的用度,一时半会儿的,顾晗也真的想不出她有什么想要的,半晌,不经意觑见玖念的手绳,她说了句:
“臣妾无甚想求,只想有和皇上一对相同的物件,玉镯、手链,或是玉佩,都是不拘的。”
说这话时,顾晗轻垂下眼睑,似矜持地不好意思看向陆煜。
陆煜动作顿了下,可惜无人发现,陆煜调整了下坐姿,才面不改色道:
“你让朕想想。”
玉镯、手链这些,他戴在身上皆不合适,可若只是玉佩,又似不若前二者亲昵,陆煜一时为难,半晌拿不定主意。
等带着小皇子回宫时,他仍在想这件事,最终,还是快熄灯前,刘安见他心不在焉的,纳闷地问了句:
“皇上在想些什么?”
陆煜心有所想,下意识地就问道:
“你说,朕是送她玉镯为好,还是手链为好?”
言下之意,完全将玉佩剔除在选项之外了。
刘安不知为何,忽觉有点牙疼,沉默了会,他才说:“娘娘见的稀奇物多,也只想全一份心意,玉镯终归女子气了些,若皇上真的要在这二者中挑其一,奴才还是觉得手链为好。”
起码那玩意做得单调点,哪怕皇上时刻戴在身上,也说得过去。所以,他话中才着重强调了娘娘见的稀奇物多。
刘安说得无错,陆煜又添了新的烦恼,手链该如何做?
刘安看不下去了,道:
“依奴才看,让宫人挑选出大小相同的玛瑙珠,再用红绳将其串起,就再妥当不过了。”
可万不得繁琐。
陆煜挑眉,也觉得不错,赞赏地看了眼刘安:“你今日倒是机灵。”
刘安不想应这话,其实他有好多话未说,比如那玛瑙珠多成红色,而除皇后外的妃嫔不得穿戴这色,皇上可想过这一点?
许是想过的,但皇上根本不曾在意。
皇上向来如此,任性时,规矩是大不过他心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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娆贵嫔去颐和宫一事,后宫人都盯着,想要静观其变,结果娆贵嫔吃了挂落,也让一众后妃安静下来。
翊安宫中。
淑妃烦躁地闭着眼,不远处的偏殿,自午时娆贵嫔回来后就哭闹个不停,又一阵玉器破碎声后,淑妃忽地冷声道:
“吩咐中省殿,不许给娆贵嫔另添摆件。”
娆贵嫔爱摔,淑妃懒得管她,但摔完了她殿中的那些摆件后,就休得想要再添补。
雅络自是应她的,眼见娘娘翻着卷案,而细眉紧拧在一起,就有些心疼:
“娘娘歇会儿吧。”
淑妃摆手,疲倦抚额道:“再有几日就是年宴,本宫哪有时间休息。”
雅络堪堪哑声,许久,她才低声说:
“娘娘再如此操劳,奴婢都要将你错认为皇后了。”
这个错认,不是指容貌,亦不是身份,单单指那份神情和作态。
分明知道皇上不会真的放权给娘娘,娘娘还一心投入其中,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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