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最受不得季思源哭的, 可是他就看着她这么歇斯底里地哭了好久,也始终没有松口, 没有说出一个字。
弹幕虽然知道了季思源的计划, 一部分表示支持,但是大部分也都在疯狂骂她, 骂她作,骂她恶心。
长篇大论, 以我觉得开头,以不理解结尾。
他们无法看着季思源这么肆无忌惮地伤害寇柏颜,也无法理解季思源会这么做的原因。
他们说感情经不起考验,他们希望季思源去死,希望这个世界最终be结局。
不过季思源并不在乎,她从来不需要别人去理解。这世界上自己尚且不能完全地理解自己,谁又能理解谁?
她自顾自地演的来劲儿,她这种人,如果想要她全身心地给出爱,去对做过的事情悔改,就要对方用一切来换才行。
如果真的回到正确的时间线,她要悔改,难道不是用一切来换?谁又能够衡量谁的得失?就只靠着肉眼看见的利弊?
不过她哭得嗓子都哑了,坐在地上屁股都冰得麻了,寇柏颜也并没有松口答应她,要替她顶什么罪。
季思源最后自己爬起来,抽抽噎噎地抹了眼泪,哑声对寇柏颜说:“先不说这个,我们先回家吧……”
季思源说:“我们得从顶楼走,下面的大厅之中全都是抗议的平民beta,和一些用药之后出现问题的beta家人。”
寇柏颜并没有什么东西,季思源把提前给他准备的外套给他找出来,让他穿上。然后就拉着寇柏颜,出了门从专属通道上了顶层的悬浮车。
“我知道你现在想要见你母亲,但是五楼那边现在围了好多人,”季思源说:“我昨天去看的时候,被人围攻……你放心吧,她很好,我给她的医疗舱换了名字,没有人知道她是你母亲。”
季思源说完,给悬浮车设定了回家的路线,就把自己脸上围着的围巾拿掉了。
她侧颈上有伤口,包裹着纱布呢,很明显是新伤。
寇柏颜视线在她的侧颈上定了下,很快移开看向窗外。
季思源在车中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试图去祈求寇柏颜给她“顶罪”。
她装着失魂落魄,也看向车窗外,实际上在车上的玻璃上观察着寇柏颜。
寇柏颜表情看不出什么异样,季思源其实都看不出这世界,或者说这条时间线有什么异样。
她无视脑中乌泱泱骂她的评论,问系统:“如果我回到了正常的世界线,寇柏颜会记得这些吗?”
系统:“我说了,你们现在差不多是体感游戏或者精神投射,他当然会记得。”
“那惨了,二次伤害,他会弄死我。”季思源说着,却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系统继续道:“不过改造进行中,这一部分的记忆,会等到你改造成功或者失败,才会投放给补偿对象。”
季思源靠着座椅上,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
寇柏颜侧过头看她一眼后,也闭上了眼睛。
不过季思源这边戏还没有停,事先安排好的一切都在不断上演,她的终端不断地被呼叫。
季思源看着这些呼叫面色惨白,浑身颤抖,却不敢去接通。
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接通了,那边传出来一阵不堪入耳的骂声,寇柏颜没有能够听跟全面,似乎是某个企业代工厂的老板在催债。
而不光如此,在两个人悬浮车终于回到了公寓。公寓楼下,地库里面也全都是警用悬浮车,和许许多多的,震耳欲聋地喊着口号,让季思源赔他们亲人命和钱的人。
季思源车子停到地库,看着这些举着各种各样横幅写着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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