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问枫说完之后就冲出去,直接大步流星到了门口,翻身上马,策马疾驰而去。
折春站在院子的门口目送着戎问枫远去,一直到他没影了,才转身朝着屋子的方向走。
每一步,折春都如同踩在棉花上。
他赢了。
可是折春没有实感,他甚至连手心的伤口都感觉不到疼痛,好像他的头脑屏蔽了他的四肢。
戎问枫年轻,强壮,俊美,刀法超绝军功赫赫……
折春难以相信自己会赢,卫司雪选择了他,选择为他用这种决绝的办法离开了戎问枫这样好的人。
折春一时之间激动太过,一进门就开始剧烈地咳起来。
他用什么来回报呢?
他这样一个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能够得到这么多,他以为他最终还会失去的。
他用什么来回报卫司雪的深情厚谊?
“咳咳咳……咳咳咳……”折春扶着门,明明刚才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参与,和戎问枫打得不可开交的是卫司雪。
但折春此刻心力交瘁,一直的担忧和恐惧消失,卫司雪用重伤让一切尘埃落定。
没人知道折春在这短短的对峙当中,经历过怎样骤起骤落的情绪起伏。
他咳得实在是太厉害,像是要将已经烂掉的一肚子心肝脾肺肾,全部都从胸腔当中咳出来一样。
连卫司赫都被惊动了,走出来扶着已经半跪在地上的折春起身。
“你怎么回事?刚才怎么没让医师给你看一下……”
卫司赫看到了折春的表情,脸上的神色都凝滞了一下。
折春的表情惨白如吊死鬼,嘴唇都泛着青,恐惧的神色毫不作伪,他起身之后推开了卫司赫,直接朝着屋内走过去。
卫司赫看到折春直接跪在了卫司雪的床边,抓住了卫司雪的手,低头将嘴唇凑上去。
那是一个非常虔诚而卑微的姿势,卫司赫站在门口看到折春不受控制的表情开裂。
卫司赫站在门口没进去,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折春刚才看着那么若无其事。
因为戎问枫走了。
折春不肯在戎问枫的面前露出脆弱。
像一头遍体鳞伤总算打赢了挑战者的公狮,在挑战者离开之前,哪怕鲜血淋漓,也不肯舔舐自己的伤处。
卫司赫一直觉得感情是看不见摸不到的,但他此刻看着折春伏在卫司雪的床边,无声战栗的脊背。
相信了折春真的喜欢卫司雪。
喜欢到像太子说的一样,他输不起。
输了,就连命也会一并失去。
☆、男人不能惯着(王爷啊……哭着跑了。...)
卫司雪昏死了一天一夜。
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 是第二天的中午。
她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眉头皱死紧,疼到连后脑勺都跟着嗡嗡作响。
“娘的……”
卫司雪尝试着动头,龇牙咧嘴地呼哧了好一会儿, 这才终于转过了头。
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只有两三个火盆在屋里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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