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戎问枫在对着他们招手。
她拉着折春穿过人群,很快到了那间酒楼的下面,然后由小厮带着上楼了。
卫司雪知道戎问枫如果没有事情的话,就算是碰到他们也不会非要叫他们过去。
而且戎问枫这个时候出现在酒楼里面,不太对劲。他这个时候应该是跟家里人一起守岁才对,并不是所有人都像端亲王府这样“没规没矩”。
年长一些的人还是比较信奉老的传统,都在家里守岁呢。
卫司雪和折春一进这酒楼的包房当中,就闻到了非常浓重的酒味。
戎问枫才刚刚把窗户关上,哪怕是通了风,这屋子里酒味还这么重,桌子上面菜没有两盘,全都是喝空的坛子。
“你们来了……”戎问枫笑了一下,脸上并没有什么晦涩的情绪,甚至还挺愉悦,可见已经喝美了。
“问枫哥哥,你这个时间怎么会在城中?”卫司雪走到了戎问枫的身边,皱着眉说:“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戎问枫看着卫司雪,眼睛都有一些发直了。
但他很快又抬头招呼折春:“碰见了,一起喝点吧。”
他亲自倒了两杯酒,招呼小二再重新上菜。
对卫司雪说:“被我父亲打出来了。”
戎问枫说:“今天我无家可归,你们陪我一起吧?”
“被你父亲打出来了?你父亲怎么会打你?”卫司雪这才发现戎问枫不仅喝得脸色酡红,行动也有一些迟缓。
“你受伤了?”她连忙就要去查看戎问枫的伤势。
就像戎问枫那一天在宫门口说的,他们之间就算没有男女情爱,也还是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在的。
如果是放在从前的话,戎问枫立刻就会脱衣服给卫司雪看自己身上的伤。
但是现在他看向了门口站着的折春,推开了卫司雪的手说:“没什么大事,骨头没断,我家的家法你不是看到过吗,就一根棍子。”
“那是军棍!而且还灌了水银的……”。
卫司雪说:“老将军就你这么一个儿子,都上家法了,他是准备打死你吗?”
“呵,”戎问枫轻笑了一声,带着一点嘲讽的意味。
说:“他不是还有个儿子吗,不是新弄出来了一个吗?”
“你说那个私生子?是因为你处理那个私生子的事情,惹你父亲不高兴了?”卫司雪问。
“不是,”戎问枫摇头,但是也没打算说实话。
而是跟卫司雪说:“别管那么多了,陪我一起喝一杯吧,我初二就要启程了,去边北。”
“初二就走?”卫司雪坐下,折春也走到卫司雪的身边坐下。
卫司雪问:“为什么走得这么急?”
“这个家我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戎问枫叹息一声,皱起眉:“我已经在年前进宫跟陛下说过了,一过年我就启程去边北。”
戎问枫这一辈子没有过叛逆,年少上战场,哪怕是他本身喜欢诗书,也随了他父亲的愿。
而且并没有辜负他父亲对他的期望,现如今长成了一名威风赫赫的将军。
可是他父亲似乎对他从来都不满意,以前不喜欢他读书多,疏于练习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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