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拒绝达到目的的捷径。
陆珠很快混在一群惊惶失措,宛如被狼群驱赶的小鹿一样的淑女姐姐们之中,。跟着一起去了前院。并且一起扑在还在燃烧的大火而前,悲痛地叫着快烧成一捧灰的陆黎志:“父亲”。
陆齐生正在集结猎人,淮高城的卫兵队也在帮忙寻找不知道有没有进入城中的怪物。
歩枭在城主院中,帮着维持秩序。
看到跪在火光之前的陆珠之后,他甩开缠着他说害怕的陆竹灵,快步走到陆珠身边。歩枭扶起了陆珠,正想为这位美丽脆弱的姑娘擦去她的眼泪,结果陆珠起身之后,歩枭伸出去的手顿住在她的脸旁。
所有淑女哭得梨花带雨,但陆珠连眼圈都没有红。
只不过她的样子,连歩枭看到都有种心脏被紧紧攥住的感觉。她的表情空洞,仿佛被抽取了灵魂。
好似她这一生最钟爱的人离她远去,她连哭泣都没有眼泪。
歩枭抬手摸了一下陆珠的脸,然后珍重无比地将她抱入怀中。
“没事了。”歩枭从没有安慰过谁,他显得笨拙又无奈,他轻拍着陆珠的后背,说:“没事的……”
陆竹灵站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眼泪慢慢地滑落,像破碎的星星。
一夜人荒马乱,但是猎人族和帮助猎人族搜索怪物的淮高城卫兵,都没有发现任何怪物的踪迹。
连猎人河边上,也是一片宁静。一整夜,林海中只有沙沙的树叶声响,并没有任何可怕的怪物冲出来,试图越过猎人河。
天亮的时候,陆齐生带着巡城的卫兵,回到城主院。
陆黎志彻底烧成了一捧灰,淑女们个个神色憔悴至极,平时暗自攀比,现在都抱在一起惊魂未定。
只有陆珠整夜都是被歩枭抱着的,身上还披着歩枭的披风。
她在深色的披风之中,本就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此刻看上去惨白到泛青,宛如刚从房梁上放下来的吊死鬼。
陆齐生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地上烧到什么也不剩的陆黎志。
昨夜的怪物像是一场梦一样,连带着陆黎志的尸骨,风一吹就散落不见。
可是昨夜的一切又那么真实,因为正常的火,是无法将一具人的骸骨,彻底焚烧成灰的。
无论什么样的大火,只能燃烧人的皮肉脂肪,至少无法将腿骨头骨一类的全都化成灰。
但陆黎志烧到什么都不剩,陆齐生而色麻木地看着地上的黑灰。想到昨晚上陆黎志在被烧之前,眨眼的时间,他的骨骼和血肉似乎就被那些蠕动在他体内的东西分解了。
所以这不是梦,是残酷无比的真实。
天色彻底亮了之后,陆齐生亲自收敛了陆黎志的骨灰。如果这世界上还有谁是对陆黎志有感情,那可能只有从小被宠爱的陆齐生了。
他为自己的父亲举行了葬礼,亲自收敛埋葬,整个大荫城到处可见纯白的麻布。城主虽然是个老混蛋,但大荫城的建立,是因为这个老混蛋的祖宗们的努力。
所以他享有祖宗们积下的,城中百姓们的敬重和送别。
几天之内,死了一个城主儿子,又死掉了城主。大荫城连每年盛夏才有的市集准备,都显得寥落。
不过无论死了谁,城中人民的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而且城主既然死了,那么现在城主家中仅存的一个成年男子,就必须承担起责任。
陆齐生在一片丧带飘荡的院子里,举行了继承城主的仪式。
陆珠站在木台下看着他,排队和姐姐们一起,上去给他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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