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竹灵又提起了药方,但是配药并没有那么简单。
每一个巫师的配药手法都是不一样的,所需要用的那些东西用量稍有差池的话,是会死人的。
虽然怪物不会死,可如果让他们融化得更厉害,连神智都失去了,木愫伊和步枭没有人能够承受得住。
陆竹灵想到今天她在陆珠屋子里面看到的一幕,又想到了屠烈对她的态度,以后她如果再去陆珠那里,屠烈一定会多加防备。
她今天额外拿了一瓶药以防万一,但屠烈明天一定会把她私自拿药的事情跟陆珠说。
到时候再想从陆珠那里偷药的话,就更不容易了。
“可抗感染的药物到底用什么东西配制,用多少,我套过阿夏的话,就连阿夏都不知道陆珠是怎么配药的。”
木愫伊说:“而且陆珠没有把药方写下来的习惯,我们要怎么样能拿到药方呢?”
“我或许知道这些药其中的一味。”陆竹灵想到她看到陆珠遍布戳伤的手指。
抬起头看向步枭和木愫伊说:“我甚至能确定这一味“药”绝对是抗感染的关键,每一份药应该都加入了。但是这一味“药”,就算我们知道了……也根本就拿不到。”
“你就别打哑谜了,知道关键的药物就赶紧说出来,我们可以一点一点地收集药方。”
步枭催促着陆竹灵,陆竹灵咬了咬牙,看着木愫伊和步枭说:“是女巫大人的血。”
“什么?”
“你说什么?”
步枭和木愫伊同时惊讶地询问。
陆竹灵说:“我伺候了女巫大人很久。”
“女巫大人到睡觉的时间就必须睡觉,而且睡觉特别的沉,正常的搬动都不会惊醒她。”
“今天我是看她到了睡觉的时间才去的,只不过今天女巫大人并没有在床上睡觉,她趴在桌案上面,似乎正在制作抗感染的药物。”
陆竹灵说:“我看到有一个药瓶敞开着,被她捏在手里,而她的另一只手上遍布戳痕。”
“全都是用尖锐的器物戳的,用那种器物戳到之后,会流出血来,但是血量又并不会太大。”
陆竹灵伸出手指给两个人看:“我已经尝试过了,能流出一滴左右的量,就会凝结。”
“我看到那瓶口有血迹,那瓶药应该是半成品,所以我推测所有抗感染的药物,都加入了女巫大人的血。”
陆竹灵手上确实有一个伤口,在烛光之中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三个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都没有人说话。
半晌还是木愫伊声音艰涩地开口:“我有看到过女巫大人的手上,不只是手上连手臂上全都是那样的伤口。”
“我询问过她,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我以为那是被怪物伤到的,因为她一直在研究怪物,想要研究出更好的抗感染的药物。”
步枭的脸色也变了,面上露出痛苦和纠结。
木愫伊轻声说:“我觉得我们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女巫大人,已经是时候了。”
“我们永远也拿不到药方,不能继续再偷更多的药,我们的亲人总有一天会重新变为怪物。”
木愫伊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很显然她是不甘心的。
可如果这种抗感染的药物当中,最重要的是女巫的血,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拿到药方,制作出很多的抗感染的药物。
因为他们取不到女巫的血。
而且女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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