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她闭了闭眼,想起了自己昨晚上又做噩梦了。
她一忧思过重,就会做噩梦。昨晚上她应该喝了安神汤才睡的,结果被黎宵一闹腾就给忘了。
她每次做噩梦都会半夜惊醒,昨晚上似乎也醒了……然后感觉到脖颈一阵酸麻,之后便又没知觉了。
郭妙婉皱眉盯着黎宵,盯着自己的手臂,想到梦境之中自己得到的温暖来源可能是黎宵抓她的手,顿时一阵……糟心。
她毫不客气地把手抽回来,丝毫也不感动黎宵彻夜为她守夜的事情。还从被窝伸出脚,要把黎宵脑袋从她枕边踹地上去。
弹幕总也猜不到郭妙婉在想什么,黎宵这样的行为放在任何言情小说和电视剧里而,女主角不都应该感动了吗?这怎么还下脚踹了呢?
在弹幕笑成一片的时候,黎宵一把抓住了郭妙婉踹过来的脚。
一夜在被子里,现在她的脚还是没有在地上坐一夜的黎宵手热。
黎宵睁开眼,眼中的睡意未尽,却先笑了起来。
“公主这样恩将仇报,良心可过得去吗?”
郭妙婉其实也没太醒神,被黎宵抓着脚了,又没收回来,声音有些低地皱眉说:“你把我手臂压麻了……”
黎宵笑意加深一些,居然毫无预兆地亲了下郭妙婉的脚背。
郭妙婉:“……”
弹幕:哇哇哇哇——
“你做什么?”郭妙婉使了劲儿把脚收回。
黎宵索性没动,又趴回床边,手臂垫在自己的脑袋下而,扬眉看着郭妙婉,“亲你嘴你肯定不让。”
“脚也不行!”郭妙婉抓过软枕抽了下黎宵的脑袋,“黎远山怎么生出你这么个骚/东西!”
黎宵抓住枕头,笑得不可抑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干什么呢,但是他就是莫名其妙地开心。
开心极了,他老是想惹郭妙婉。
弹幕莫名其妙地觉得有点甜,都在汪汪叫,说一大早就被噎着了。
被郭妙婉抽了几下,黎宵神清气爽地回他自己那里洗漱,然后居然又规规矩矩地回来当值了。
郭妙婉正在吃饭,听辛鹅说黎宵又来当值了,顿时一阵无语。
搞什么东西。
她命人将黎宵叫进来,头也不抬地说:“驸马爷,你以后都不需要当值了,陛下为你家人选的宅子正在清扫,在南街,你不如过去看看。”
黎宵却道:“有什么可看,陛下要赐下,自然一定会弄得规规整整。我父亲他们身子弱,路途遥远,还得两三天才能到,我不当值,做什么?”
郭妙婉看着他,“你做侍卫有瘾啊?皇城中怕是都听闻了你家翻案的事情,你现在什么都不做,去街上晃一圈。定有数不清的人要和你称兄道弟,解释先前为何不敢帮你,还要对你卑躬屈膝地奉承,多扬眉吐气啊?”
郭妙婉这是要他递梯子,贵人们交际来往就是这样,给递个梯子下来了,日后黎家在皇城中也好办事。
毕竟这个世界并非非黑即白,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浑水才好摸鱼。
结果黎宵这榆木脑袋,什么也没听进去,倒是莫名其妙地看着郭妙婉笑得像是发了颠症,说了一句:“我就做你的侍卫有瘾。”
正给郭妙婉添汤的辛鹅手腕一颤,甘芙抿着唇压着笑埋低了一些头。
弹幕都笑翻了。
☆、你是不是烦我啊(怎么会呢!我喜欢你,真的...)
其实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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