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听到李承干吟诵的那首诗,也是眼睛一亮,抚掌笑道:“果然是好诗!”
“不仅如此,他的字还很好呢!”李承干献宝地从怀里取出一张丝帕,上头赫然写着:“白发如新,倾盖如故。杜荣赠高明!”这是李承干硬是缠着杜荣写的,这会儿拿出来,还有些不舍。
李世民一看,眼睛便是一亮:“这字体,以前没见过啊!筋骨雄健,又气定神闲,非从小浸淫富贵者,根本写不出来!”
李承干这会儿带着点与有荣焉,说道:“杜荣说,这叫瘦金体,是他自创的!”
李世民一听,更是来了兴趣:“听你直呼杜荣,想必那位还未有字?看样子尚未加冠,果然是奇才!”一直以来,国人都相信神童的存在,你再神,还能比得上甘罗十二为相不成!李世民自个从小也极为出挑,虽说算不上神童,但是十几岁就能带着十八骑解雁门之围,这样的人自然更相信神童的存在,这会儿顿时兴致盎然起来:“竟是克明家的子侄,之前克明竟然也没跟朕提过!这等芝兰玉树,还想要仔细藏在自家庭院中吗?”
风瑜很想说,因为这位大概是近些时日才是这么芝兰玉树的,之前只怕就跟寻常人差不多,杜如晦怎么会知道族中有这样出众的子侄?不过,估计杜如晦很快也就知道了。那位杜荣可不是什么有势不借的人,如今京兆杜氏说得上话的就是杜吒这一脉,杜淹虽说是杜如晦他们兄弟的叔叔,但是当年犯蠢,跟了王世充,还害死了杜如晦的兄长,差点没饿死杜楚客,王世充败亡之后,还是杜如晦捏着鼻子求情,杜淹才没被判死罪,其他杜家人也没什么出挑的。杜如晦如今是太子左庶子,兵部尚书,杜楚客虽说如今尚且没有出头,但是也颇有声明,在这个做官更看门第关系的年代,杜荣自然是想要跟杜如晦扯上关系的。
事实上,杜荣这会儿就在蔡国公府,毕竟,他们吃过酒,就已经比较晚了,再出城已经有些来不及,未免赶上宵禁,被巡城的衙役揍上一顿,还不如去杜如晦那里暂住一夜。这年头的宗族关系在这里,你要是跑去住客栈,反而搞得跟族人生分了一样,因此,杜荣就很是心安理得地去了蔡国公府。
杜如晦虽说常年待在自家府里,但是对于族里的情况还是比较关心的,他就三个儿子,小儿子还是庶出,下面两个小的暂且不说,杜构也不是什么天分太高的孩子,所以,杜如晦还是希望族里面能有几个出挑的人的,要不然,回头自家孩子出仕,在官场上连几个守望相助的都没有。这会儿族侄上门,杜如晦自然没有不理会的道理,以前对杜荣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在饭桌上考量了几句,顿时又惊又喜,这是个人才啊,怎么滴前几年竟是没发现。
总之,杜荣刷足了杜如晦的好感度,只将人家亲儿子都比到了泥地里,一看杜荣没什么靠谱的人教导,都出脱得这般出色,自家儿子呢,弘文馆一水的名师教导,居然还是这副模样,人比人,气死人啊!因此,等着叫人带了杜荣去客院休息,杜如晦看着另外儿子的时候,就有些手痒起来。杜构一看不妙,立马起身跟耶娘道了安,拉着杜荷就跑。
杜如晦只气得牙痒痒,看着妻子,就是气道:“看这两不成器的东西,比他们堂兄差远了!慈母多败儿!”
杜妻也不是什么会逆来顺受的性子,当下也不干了,直接说道:“难不成我一个人能生出他们两个不成?”
杜如晦顿时不好再说了,他前些年因为跟着李世民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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