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告诉自己,若是当日房玄龄真的醉的不省人事,那么,他就不可能真的跟宿国公府的舞女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无非就是程知节唯恐天下不乱,故意搞事。不过,卢氏也是,这些事情,关起门来,就算是将那个舞女打杀了又如何呢,怎么好跟自家丈夫动手!
长孙皇后以前跟卢氏关系其实还是不错的,这会儿自然有意遮掩:“邢国公夫人素来贤淑,怎么会做出出格的事情,邢国公是因为换季,染了风寒,加上宿国公什么性子,姐妹们难道不知道?没事到了他嘴里也能生出大事来,他哪有不添油加醋的道理,所以啊,这事就不能信!”
长孙皇后想要将此事盖棺论定,但是架不住外头传得太离谱,连李世民都想要掺和一把:“我看哪,卢氏的确有些不像话,大丈夫在世,三妻四妾是正常的,玄龄何等人物,这些年身边殊无二色,对她已经是情深义重,结果不过一个舞女,卢氏都容不下,实在是悍妒至极!”
长孙皇后不由问道:“那二郎你想要如何?”
李世民得意道:“回头我便挑几个出挑的宫女,上次给玄龄,看卢氏如何?”
一直在一边偷听的风瑜不由插口道:“阿耶,我看不如何!”
“你个小姑娘家家的,听这些作甚!”一见自家女儿居然一直躲在后头偷听,李世民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风瑜不以为然地说道:“阿耶是做大事的人,何苦为了这些事情烦心!女儿听人说过,人心是经不起试探的,邢国公与其夫人乃是患难夫妻,当年最难的时候,都不曾有过二心!如今阿耶你随便赐下几个宫女,对于阿耶你来说,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却叫人家夫妻离心,说不得以后就家宅不宁,那以后人家说起来,岂不是阿耶的错!”
李世民听得眉头都竖了起来:“丽质你这是哪来的歪理!”
长孙皇后连忙在一边说道:“二郎,丽质还小,不懂事,不过她这事倒是说得不错,二郎你心里装的应该是军国大事,何必在这些小节上纠缠。若是二郎觉得卢氏不妥,这也是臣妾的不是,不曾做好表率,回头臣妾就宣召卢氏进宫,劝解一番便是!”
李世民见长孙皇后和风瑜都这般言语,他也不是听不进人言的人,一直以来,他都跟下面一帮旧臣君臣相得,没得为了这点事情回头闹得难堪,当下便说道:“也罢,原本这命妇之事,也该观音婢你这个皇后做主,我就不该越俎代庖,所以,此事暂且作罢!”
不过,想着之前居然被女儿说了一通,李世民虽说没有生气,却还是忍不住将风瑜的头发揉了一通,差点没将她的发髻都揉散了,然后说道:“你这小丫头,真是人小鬼大,什么时候竟是知道这些东西了,难不成小小年纪就开始思春了?要不要阿耶给你找个驸马啊?”
风瑜摆出一副气恼的模样:“阿耶,你说什么呢!嫁人有什么好的,我就想一直留在你们身边,才不要什么驸马呢!”说着,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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