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先太子在的时候,他奉承先太子,先太子没了,先帝另外立了干元帝,他就奉承干元帝,因此,干元帝登基之后,对这个兄长也颇为恩宠,直接让他做了宗令,这会儿廉郡王撒酒疯,也算是他的职责范围,为了防止干元帝丢面子,他便赶紧过来劝和。
结果廉郡王喝多了,看到肃亲王,却是冷笑起来:“呵呵,老七,你做了这么多年的狗,倒是神气起来了,不是当初看见五爷我就躲在一边的时候了!”
肃亲王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麻蛋,我刚才难道不是好心吗?你这一折腾,那就是御前失仪,真要追究起来,夺爵都不为过,结果你居然骂我是狗!不过余光看到上首干元帝的脸色,肃亲王只得ren着气,说道:“五哥,你醉了,我扶你去偏殿醒醒酒吧!”
“呵,就这点酒,能灌醉五爷我!”廉郡王一把挥开肃亲王的手,差点没将肃亲王推了个趔趄,这还不足,他一脚踢在桌案上,竟是直接将面前的席面给踢翻了,然后环顾四周,又骂骂咧咧起来:“酒呢,爷要玉泉春,要枫露白!别拿这等劣酒来敷衍爷,打量着爷落魄了,连个太监都敢在爷身上踩一脚是不是……”
干元帝放下手里的杯盏,直接说道:“廉郡王醉了,去,带廉郡王下去醒醒酒!”
梁忠脸色发苦,这次的事情出了这样的纰漏,就算这事不是他主管,但是回头难免也要被迁怒,因此,看到还在那里撒酒疯的廉郡王,梁忠眼中就露出了一些恨意,他亲自带着几个大力太监,走到席间,面上含笑,说道:“廉郡王醉了,奴婢这就带您下去歇着!”不等廉郡王动手,两个粗壮的太监就上前一步,一人一边说是扶着,实际上就是挟着廉郡王的胳膊,将他紧紧控制住了,廉郡王要是年轻的时候,或许还能挣脱,但是他都多大年纪了,而且这些年在府里养尊处优,自然也没了多少力气,这会儿借着酒劲挣了几下,没有挣动,愈发愤怒起来,嘴里才不干不净,就被两个太监捂住了嘴,强行拖到了偏殿。
总之,出了这么个插曲,这场宫宴就有些虎头蛇尾,干元帝也意兴索然起来,一想到廉郡王之前的嘴脸,干元帝就各种不舒服。虽说这会儿衙门已经封了印,但是对于锦衣卫、通政司这样的衙门,只要干元帝一声令下,你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得丢下来去办皇差。做皇帝的人,你让他一时不痛快,他就让你一世不痛快!原本廉郡王这些年还算是老实,结果看他之前那样子,就知道肚子里憋了不知道多少不满,只怕私底下还不定有什么小动作呢!
因此,锦衣卫和通政司都暗中行动了起来,不光是盯住了廉郡王府,连同其他几个先帝时期一直颇为活跃的王府也被盯上了。
不仅如此,干元帝带在宫里都觉得没了安全感,因此,很快就有消息传了出去,表示出了正月,运河解冻之后,圣驾便要南巡。
“公主,你说圣驾南巡,咱们能随驾吗?”柳芾对于公费旅游还是挺馋的,他这辈子去得最远的地方就是通州,还是跟着一帮狐朋狗友一块去的,回来就被柳侯爷揍了一顿。柳芾当年就有游遍千山万水的心,但是呢,这年头出门真的不容易,那些能四处游玩的人,一般都有足够的钱财支撑,而且还得有人照顾,这年头的治安水平也就是那样,像是一些比较偏远的地方,遇上什么强人,死了也就是死了,只怕尸骨都变成骨头渣子了,也没人发现。像是能够写下各种游记的,多半都是出自官宦士族,比如说徐霞客,这位就是当年跟唐寅一块
像是现在,柳芾倒是有钱有人了,但是驸马也算是宗室,作为宗室,没有旨意,是不能随便离京的。因此,如今能有个名正言顺出游的机会,柳芾自然不愿意放过。
风瑜笑道:“你若是真想,那我回头就去求一求父皇,他带着的人多了,也不差我一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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