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原本是不操心钱财问题的,但是,前些日子张氏跟贾赦说了一件事,那就是,史氏管家的时候,刻意给贾政两口子提供方便,贾政三wubu时地要买什么字画,还要在外头请客吃饭,都是从公中拿钱,张氏叫人留意了一下,光是贾政,一年下来,这些支出起码是两万两银子,贾家一年到头,靠着庄子铺子,加起来才总共多少收益,贾政一个人就几乎花了个七七八八,何况还有正常的支出呢!虽说公中还存了不少钱,但是也架不住这般花销。贾赦很怀疑史氏跟贾政串通一气,琢磨着贾政以后肯定继承不了家产,所以如今就可劲从公中捞钱,偏偏史氏是长辈,家里也没分家,真要是为了这个事闹开,还不定史氏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因此,贾赦也只能是找着理由一样从公中拿钱,贾政支多少,他起码也要支这么多,史氏虽说不满,但是,却也怕贾赦将事情闹大,只能捏着鼻子ren了。但是,贾赦也知道,如今弄下来这个烂摊子,将来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他也一直琢磨着,看看能不能增加一条财源,如今这会儿心里头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徒景辰沉吟了一番,然后将册子拿了过来,然后说道:“此事孤不敢擅专,还得跟父皇说一声才行!”
干元帝如今其实心气早就不如年轻时候了,他本身就是个太平皇帝,除了刚登基那几年因为根基不稳,所以低调了几年,实际上他一直过得很顺心,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自然也没多少雄心壮志,除非是威胁到皇权,否则的话,对于那些可变可不变的东西,干元帝是没什么改变的动力的。
因此,徒景辰专门写了个折子,又将册子拿给干元帝看,干元帝虽说觉得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却也怕因为这个导致江南那边生变,因此颇有些踌躇不定。
徒景辰心里其实是有些失望的,作为一个儿子,一般情况下,那真的是将自家父亲视作是高山一般,干元帝又还有个皇帝的身份,所以,徒景辰以前是真的觉得干元帝各种英明神武,但是这些年下来,徒景辰早就意识到,自家父皇其实就是个凡人,而且因为本身身份的问题,还有着比正常人更多的毛病。好色好享受什么的也就算了,毕竟,都当皇帝了,如今也算是盛世,硬逼着皇帝艰苦朴素,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徒景辰也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毕竟,他认识的人里头,大多数在这两方面都差不多。徒景辰在乎的是,干元帝实际上更看重权术,而不会想着这件事对于朝廷有什么好处,只要影响到皇权,那么,你再好的建议,对他来说,也不会采纳。另外就是,这些年来,干元帝不像是当年那样杀伐决断了,他已经开始追求身后名。所以,他变得心慈手软起来!像是盐政的事情,按照徒景辰的想法,撸掉甄应嘉,起码也该给甄应嘉一个教训,再砍掉一批官员,如此也就能吓住那些盐商,让他们配合,结果呢,明知道这里头一大堆的猫腻,干元帝却也睁只眼闭只眼,这些年下来,盐政上流失的盐税已经超过了两千多万两,这还是往少里算的,按理来说,这么大的亏空,就算不杀得人头滚滚,起码也要抄个几十家吧,结果除了以贩卖私盐的罪名,弄掉两个明显是替罪羔羊的小盐商之外,这事居然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如今瞧着干元帝对于这个有着明显好处的晒盐法不置可否的样子,或者说,干元帝只想要拖下去,等着徒景辰将来自个去做,因此,徒景辰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着问道:“父皇若是觉得此事不妥,不如先找个地方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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