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父亲和老师等长辈在身边的时候,有这样当地的大儒能为元里主持加冠仪式,对元里以后的路会很好。
元里眨眨眼,有些惊讶地道:“你这两个月一直都在忙这个吗?”
“你想多了,”楚贺潮扯唇,脸侧线条硬朗,他淡淡地道,“这点小事能值得我忙两个月?顺手而已。”
说完,他突然加快速度超过了元里。
元里偏过脸躲开马蹄扬起的泥沙,那股子争强好胜的劲一下子冲了上来,他扬鞭,也加速赶上了楚贺潮,用和楚贺潮一样平淡的语气道:“既然将军只是顺手,那我也不多谢了,毕竟只是一点小事。”
说完,元里侧头客套地朝楚贺潮笑了笑,双腿夹紧马腹,反超过了楚贺潮。
楚贺潮握紧马鞭,眯着眼睛看他的背影,“……”
小嫂嫂穿着劲装,衣衫勾勒身形,绑着匕首的腰间纤细。
他呼吸微快,当即偏过了眼睛,冷硬的唇角紧抿。几瞬过后,忽然扬起马鞭,想要冲到元里前面去。
元里听到越来越近的马匹声,往后一看,就看到越来越近的楚贺潮。
眼看着马上要被超过,元里赶紧回头,扬起笑容,再次加快速度。
身后,被黄沙给扑了一脸杨忠发和何琅“呸、呸”地吐出嘴里的沙子,“这俩怎么突然赛起马来了!”
“追追追!”
一群人策马而去,加快了速度后,第二日中午,一行人就到了昌平县莽山。
崔玄就住在莽山山底。元里一行人找个农家整理了番行装,提着礼物便去拜访崔玄。
这位大儒的宅邸在一片竹林之中,竹林旁便是山涧流水。同山外相比,山内还残存着冬日寒冷。
敲门叫人之后,很快,便有一个小童给他们开了门。还没见到人,小童便习惯性地道:“我家先生不见人,诸位请回吧。”
等说完之后,小童才看到眼前这一行人都是腰间配着大刀拿着长枪的士兵,他稍微惊奇了一下,怎么还有武人来拜访先生?
但他也没多想,便准备关上门。楚贺潮拿着大刀抵住门缝,笑了,“你还没通报,怎么知道你家先生不见人?”
小童生气地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我都说先生不见人了,你们懂不懂得礼仪,如此粗鲁,难道是想被天下人叱骂取笑吗?”
“不愧是大儒宗师崔玄的地盘,连一个小小的看门小童都敢扯着天下人的高义赶客了,”楚贺潮扯唇,“那我也要说上一句。我等身为北疆将领,保北周国土安危,守边防不被蛮人外侵,护幽州百姓安稳,这般为国为民不计生死的人物,就这么被崔玄拒之门外不让见吗?”
楚贺潮收回大刀,“不知道这次传出去,你与你主人家又该如何自处?”
小童脸色瞬间苍白,他当即变得有些惶恐起来,结结巴巴地道:“还请大人们稍等片刻,小童这就去通报先生。”
说完,他连门都没来得及合上,匆匆转身跑了。
何琅哼了一声,“我可最烦这些端着姿态的名士了。”
很快,小童便跑了回来。他恭恭敬敬地打开门,“诸位大人请跟我来,先生已在屋中等待。”
一行人跟着他绕过竹林和石桥,走到了一处竹屋前。
檐下,一白须飘飘的老者正穿着里衣裹着被子靠着墙呼呼大睡。
任谁一看都知道他是在装睡,要是放在前来求学的名士身上,定会耐心等着他醒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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