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什么?”刘骥辛吃惊道,“陈王竟拿下益州、豫州两州了?这两州可是秦孟、秦沛的地方。”
秦孟、秦沛可是皇室中人,是天子的皇叔啊。
其余人也震惊不已,郭茂连忙问道:“敢问赵大人,陈王是何时拿下这两州的?”
站在人群中央的正是刚从粮料院匆匆赶来的赵营,赵营擦擦头上的汗珠子,开口道:“去年七月,陈王以秦孟、秦沛对天子不恭,欲私下立其他秦氏子孙为帝的理由派兵攻打了益、豫两州,在去年年底彻底攻占下这两州。天子下令将秦孟、秦沛及其秦氏子孙贬为庶人,并将他们打入了地牢。”
“天子糊涂,”詹少宁在心里冷笑一声,见秦氏一家自相残杀,他这个痛恨朝廷的人可谓是痛快淋漓,“打杀了自己人,天下可再也没有姓秦的刺史了。”
元里淡淡道:“即便天子不糊涂,陈王都已将两州握在手中。天子哪怕知晓陈王虎狼之心,但为了自保也不得不这么做。”
屋内几人叹了一口气。
茶香袅袅,缓缓往上飘着。这茶是并州送上来的好茶叶,闻之清香怡人,沁人心脾,在场众人心情虽沉重,但在这香味之中也没有太过失态。
早在知道陈王将天子带走之后,他们就猜到有这一天了。
用天子的名义去讨伐“不臣”,可谓是极好用的一个招式。看来他们主公成为闻公的事还是刺激到陈王了。
不过他们虽然紧张,但也就紧张了那么片刻,也没有过多担忧。
身为元里的部下,元里给了他们安心的底气。如今北方三州一统,主公势如中天,就算是和陈王开打,他们一点儿也不怯。
哪怕陈王想用皇帝的名义来给他们扣黑锅也不成,元里和楚贺潮可是天下认定的忠臣,更何况楚贺潮如今可正在攻打匈奴,乃是真正的为国为民,陈王手中天子这张牌对他们起不了作用。
陈王虽棘手,但他们也不是不可一战。只是看陈王如今这阵势,竟首拿皇室宗亲开刀,倒是狠厉得不像陈王平日里的处事风格,才因此让他们惊讶不已。
“主公如今实力强盛,既有粮草又有数十万兵力,还有与陈王的五年洛水盟约,陈王在南方的所作所为虽暂且影响不到我们,但终究不得不防,否则五年后……”周公旦缓缓开口道,“若是陈王彻底统一了南方,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劲敌。天下到时一分为二,陈王便占据了最为富庶之处。”
如今天下能和元里与楚贺潮抗衡的人也就只有陈王了。
元里闻言,细细思索片刻,直接道:“拿地图来。”
林田立刻将地图拿过来铺在了桌子上。
元里招呼其他人一起围过来,指着地图上扬州、益州、豫州的位置道:“陈王的这三州恰恰将荆州包围在了其中,等陈王彻底把控住益州、豫州两州后,他下一步的目标应当就是荆州了。”
围在地图周围的人连连点头,相鸿云低头看了一会儿,忽然道:“科举之中的状元郎便是荆州王氏子弟,王氏与荆州刺史蒋骉(biao)有姻亲往来,主公何不招来状元郎问一问荆州如今情形?”
元里颔首,让人将王谦之叫来。
王谦之从政事堂中被叫走的时候紧张且疑惑,他进门不敢多看,径直同元里行了礼,被元里问到荆州之事时才心有了悟,道:“回闻公。前些时日家中也给卑职寄了家书,他们正在犹疑是否要举家迁来冀州。”
他说得很委婉,但在场的人都听懂了。若不是荆州情况危急,这样深深扎根在荆州的名门望族怎么会愿意搬到另外一处地方重新开始。
再仔细一问,他们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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