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一手抱一个男孩下去了。
老太太抱上一个男孩子,顺便看了一眼两个大的,问道:“这么大的孩子卖谁去?”
大冲道:“这俩脑袋有问题,有别的用处,你就别管了。”
老太太脚下一顿,“冲啊,卖几个人没事,伤人害命的事咱不做哈。”
大冲不耐烦地摆摆手,“知道知道,你不懂,别管了。”
他从驾驶座下来,绕到后门,扛起谢箐下了车。
谢箐观察了一下。
这是高墙耸立的一个院落,院子宽敞,五间大瓦房,窗明几净。
她挣扎两下,又哼唧了几声。
大冲进入正房,穿过中堂,从后门出去,越过后院,进了一个雨布撑起来的棚子房。
棚子里堆放着锄头、锹镐、筐、磨盘等农具。
大冲把谢箐放下来,搬起两块磨盘石,再抠起嵌在地上的一块厚木板子,露出一个一米见方的大窟窿,窟窿下面架着一架较为陡峻的木梯子。
大冲拿起旁边的一根粗木棒,说道:“我现在打开你脚上的绳子,你自己走下去。如果不想走也行,这玩意会好好伺候你,保管你连滚带爬地跑下去。”
谢箐点点头,示意自己走下去。
……
地窖里臭气熏天。
谢箐适应好一会儿,才放开呼吸。
地窖面积很大,从梯子下来后,有大约三个平方的公共面积,土墙上有两个凹槽,凹槽里点着蜡烛。
每盏蜡烛下都有一个恭桶,味道主要来自于那里。
以凹槽为分割点,左中右各挖一个洞。
两个洞里有声音,左边是细碎的说话声,中间是羸弱的哭声,最右边没有声音。
难道是一个装女人,一个装孩子,最后一个是空的?
谢箐一边等大冲的命令一边思忖着。
她觉得,地窖在地面以下两米多,土层厚,窃听器很可能会失去作用。
她必须孤军作战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这帮人想要她的童子身,那么听话就是安全的,不必过于担心。
梯子上有了脚步声,另一个女孩子也下来了。
两个老的跟在后面,一人拖着一个沉睡不醒的大孩子,朝最右边的洞口去了。
“看什么看,进去。”大冲挥舞着棍子,朝左手边的一个洞口抬了抬下巴。
谢箐便进了洞里。
洞里没有灯,微弱的烛光照进来,让她看到了十二双惊恐的眼睛——这里关的全部是年轻女人,大的三十出头,小的才十四五岁。
十四五啊!
畜生,死不足惜!
谢箐愤怒极了,只觉得一股热血往上涌,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们。
“我让你坐下,聋了?”大冲在后面踹了她一脚。
谢箐往前扑了一下,被一个女孩子扶住了,她顾不上感谢,先转身坐下了。
大冲从她的嘴角上抠起胶带,“刺啦”一声拽了下去,“这回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们。”
谢箐害怕愤怒会泄露自己的真实情绪,她抱着膝盖“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另一个女孩子也认清了现实,嚎啕大哭。
大冲满意地笑了,转身出门,外面很快就没有了动静。
谢箐在膝盖上趴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人推她的后背,“喂,你是哪儿的人。”
她抬起头,不答反问,“你们在这里呆多久了?”
这个问题比“哪的人”重要多了,和谢箐一起来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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