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易苦笑,他也期望案子早点破,但这是他多年的夙愿,他更期待在自己手上破了这个案子。
双方都没有进一步的线索,但都有一肚子牢骚。
小会变成了牢骚大会,诉苦大会。
半个小时后,会议散了。
谢箐回了办公室。
曹海生不问谢箐专案组的情况,只应承谢箐一声,又去看手头的尸检报告。
然而隔了五分钟,他的报告也没翻页。
谢箐道:“师父,你在担心你家小舅子?”
曹海生点头,“郑家看似不讲理,但报失踪不是没有道理。他那个人狐朋狗友多,多半是仗着我在市局工作,实际上没什么人给他面子,他要借钱只能找我。”
谢箐给他接了杯热水,“所以,师父觉得他确实来找你了,而不是去别的地方鬼混了?”
曹海生道:“除非被抓,他第二天都回家,这样还是第一回。”
谢箐道:“师父,郑家会不会在想什么幺蛾子,好霸占你的房产?”
“唉……”曹海生长叹一声,“不好说。也怪我,当时把要钱不要房的事告诉他们了。他们偷偷惦记了小一年,现在鸡飞蛋打,也是可怜。”
谢箐噗嗤一声笑了,“师父,圣父就是像您这般仁慈的。”
曹海生道:“还不是看在你师母的面子上?你师母从小身体不好,但郑家没嫌弃她,在她身上搭了不少钱。”
谢箐道:“这也不能成为绑架你、无条件帮扶郑家的理由吧。”
曹海生喝了口水,“话也不能这么说,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大家互相帮忙,人情账是算不清的。”
谢箐道:“下班后,我陪师父去找找吧,咱尽心尽力就好了。”
曹海生犹豫片刻,“又要辛苦你了。”
……
下班时,檀易打电话,邀请谢箐去霸王海鲜吃饭,招待江寒之、那婉,被谢箐以正当理由拒绝了。
师徒二人先去郑家附近的黑发廊。
车停了,曹海生下了车。
两个坐在门口的洗头妹笑眯眯地起了身,其中一个身材丰硕的年轻女子问道:“大哥,洗头吗?”
曹海生道:“二位,打听个事儿……”
“不洗头打听啥,我们啥也不知道。”年轻女子兴致缺缺地坐了回去,“走吧,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曹海生出师不利,尬在了那里。
谢箐拎着两瓶肥宅水和一袋饼干下了车,“二位美女姐姐辛苦,喝点水呗。”
“诶哟,车是小妹子哒,真特么牛逼。”另一个岁数大的喜笑颜开,把东西接了过去,“想问啥啊,尽管问。”
谢箐道:“昨晚六点多,你们瞧见过郑文凯吗?”
曹海生指着额角补充道:“他额头这里有道疤,是你们这儿的常客。”
年轻女子“呲”的一声拧开瓶盖,“他啊,看见了,骑个破车子走的,我当时还问了他一句,他说想辙弄钱去。咋,你们找他要钱?”
谢箐道:“对,找他有点事。他当时喝酒了吗?”
年轻女子道:“看不出来,人挺精神的。”
二人谢过,上了车。
曹海生道:“这能上哪儿去呢?”
谢箐道:“就从这里走,往师父家开,看看有没有线索吧。”
曹海生又是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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