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易道:“他喝酒了,而且想开买卖没钱了,心里不痛快,很可能在路上和人发生了争执。”
罗小欧道,“的确有这种可能性。”
谢箐舀出一勺胃内容物,“我认为他可能和一辆车发生了摩擦,争吵后,对方趁其不备勒住他的脖子,把人带到车上,拉回去进行了分尸。”
安法医“嗯”了一声,“这样一来,他小腿后的生前擦伤就有了解释。”
罗小欧道:“有一定的道理,但小腿后的擦伤还可能是门槛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所为,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
檀易看了谢箐一眼,“不忙着下结论,还有其他发现吗看?”
丁法医道:“那就是这些旧的氮肥袋子了,可以假定凶手家里有地。”
罗小欧道:“这种袋子很常见,不少人在搬家的时候用来装各种杂物。”
尽管他说得很客观,但谢箐还是生气了。
她说道:“从抛尸的几个地点来看,曹科长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分解和抛尸。”
檀易反驳道:“我们目前尚未找到目击证人,证明曹科长那天晚上的活动轨迹。另外,先杀人藏尸,后解剖抛尸也是符合逻辑的。”
谢箐道:“尸体上除了化肥,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附着物,这说明肢解的地方很干净,我师父一穷二白,没有这样的独立空间做这样的操作。”
檀易“唔”了一声,“这一点对曹科长非常有利。很好,还有吗?”
谢箐道:“如果不是我师父干的,就要找有旧的氮肥袋子的农户。氮肥一般下在玉米地里,郑家附近有地,是不是可以推测凶手可能住在郑家附近?”
罗小欧道:“凶手是外科大夫或者法医,农村即便有这样的人才,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吧。”
谢箐道:“同理可证,我师父为什么要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呢?”
罗小欧笑了,“没错,这话很有道理。”
……
几个人把尸体从头到脚重新研究一遍,得出的还是那些结论,没有任何新发现。
谢箐把尸体缝合上,凑成一个完整的人,和丁法医一起送进了冷冻柜。
推回柜子之前,谢箐说道:“希望你下辈子好好做人,安息吧。”
丁法医笑了,“小丫头还挺感性。”
谢箐叹息一声,“毕竟跟我师父沾亲带故,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尽管她知道,郑文凯的死是凶手的错,但她还是因为房子有了一丝愧疚。
一干人去分局开会。
警车一进院子就听到了一阵哭喊声。
“文凯啊,你死的好惨啊!”
“曹海生,你不得好死。”
“警官,你们可要为我们文凯做主啊!”
……
谢箐蹙起眉头,从包里拉出一顶渔夫帽戴上了。
即便她不说,檀易也明白了,大步走在她前面,把人挡在了身后。
几个人刚要到门口,郑老头就发现了他们,几大步跑了过来。
郑老头道:“哪个警官负责我家文凯的案子?曹海生那个王八蛋杀了我儿子,你们可一定要为我儿做主啊!”
罗小欧道:“谁是凶手现在还很难说,但这个案件的影响极为恶劣,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郑老头叫道:“就是曹海生干的,我儿逼他卖房,他就杀了我儿。除了他们法医,还有哪个敢那样干?”
罗小欧耐着性子说道:“怎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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