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不知道这又唱哪出大戏。
纪珩厌恶地瞪他:“你下去!熏死人了!”沈慕桥喝了酒之后脸皮异常厚,扯着嗓子喊:“师傅,开车!”纪珩懒得和他争,沈慕桥不下车他下,伸手就去开门,却被沈慕桥一把抓住:“这个点了,出租车可不多。”
司机终于受不了了,一脚油门,车子飞速朝省图驶去。
车里异常安静,纪珩直接贴在自己那边的车门上,尽量和沈慕桥保持最远距离。
沈慕桥也不说话,就睁着一双红通通的眼一个劲盯着纪珩的侧脸。
他和齐延桥长得很像,可气质完全不同,纪珩是一块泛着润光的白玉,你不注意他,他就默默地待在角落里,温和的、沉默的,而齐延桥不同,他把自己的脸和身体当作利器,媚人的、不屑地张露锋芒,招蜂引蝶。
恍神着,车子已经停在了省图前面。
纪珩抢在前面付了车费,司机一脸无奈地问:“您的朋友……”
“我不认识他!”纪珩飞快地打断他,一眼都没看沈慕桥,转身就走。
沈慕桥心里一痛,反应过来连忙跟上他,却被图书馆的玻璃门拦住。
闭馆时间,必须有工作人员的证件打卡才能进。
他垂头丧气地在台阶上坐下。
酒精烧灼得胸口发烫,有什么东西好像要被拱出心脏。
“不好意思啊小纪,本来是建哥的班,又临时叫你来。”
“没关系,冬天这空气不好,哮喘是容易发作。”
“该提醒建哥买个防毒面罩了……”几个人说着话从图书馆里走出来,其中就有换上工作服的纪珩。
他们看到坐在台阶上的沈慕桥都是一愣,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来图书馆。
年纪和纪珩差不多的男孩说:“跟那人说一声咱们闭馆了吧……”纪珩一把拉住他胳膊:“酒鬼而已,不要管了。”
这时候大卡车嘎吱一声停在楼前,几个人连忙推着小车去运书。
经过沈慕桥身边时,都忍不住好奇地回头看看。
只有纪珩一点也没反应,搬了满满一小车的书,从楼梯侧边推上去。
车子很沉,好多都是精装书,一沓摞一沓,几乎要把纪珩淹没。
推到上面是最费劲的,得慢慢挪,一点不能着急。
沈慕桥沉默着走上来,刚想帮忙,手指接触的那一刻,纪珩像被电了一样猛地抽回来,沈慕桥赶紧两手扶住沉重的车子。
沈慕桥人高马大,很快就把车子推到了最上面,回头一看,纪珩还站在那里没动。
他走回去,纪珩像只受惊的动物一样,胸脯不停起伏着,眼里逐渐开始闪动水光。
其他几个同事看到这场景,赶紧不动声色地绕到了另一边。
两个人站在台阶上,谁也不说话,只能听到纪珩时轻时重的呼吸。
过了一会,沈慕桥忽然伸出胳膊,紧紧把纪珩搂在怀里。
纪珩抖了一会,狠狠一脚踩在沈慕桥鞋上,用力推开他,宛如一只被掀了血淋淋伤疤的小兽,扑腾着拳脚,噼里啪啦地打在他身上。
沈慕桥瞪着红通通的双眼,动也不动地受着,“你打,打到高兴。纪珩,我可能真他妈喜欢上你了。”
纪珩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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