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沈慕桥参加了研究生面试,好事连双,四月中旬竟成功拉到一个赞助,虽然对方说还要见面再谈谈,可对奋斗了这么长时间的两个人来说实在是个莫大的鼓舞。
毕竟真的没有多少公司愿意把这么一笔资金投注到刚毕业的大学生身上。
好在见面很顺利,那老板看着有点满肚肥肠,但还算痛快,喝了顿酒事儿就算定下来了。
过后再想想,事情简直太顺了,顺得有些诡异。
三个人吃饭的地点离学校很近,沈慕桥喝了酒浑身轻飘飘的,突然就想去见见齐延桥。
他和陆宇在学校门口分开,一个人朝酒吧走去。
沈慕桥走到酒吧门前的时候齐延桥正和郭壮在巷口抽烟,一抬头目光越过郭壮的肩膀就看到了沈慕桥,一身正装,身高腿长,正摇摇晃晃地朝这边走。
郭壮注意到他的表情,回头一看乐了:“哟,你那个‘长期饭票’来了啊。”
齐延桥随便“嗯”了一声,把烟头摁灭在墙上,伸手在郭壮裤兜里掏来掏出。
“哎我操大哥大哥,碰我屌了你!”齐延桥没工夫理他,把香水拿出来往自己身上一阵乱喷,简直要和把自己腌进去似的,揪着衣服闻了好几遍确认没大有烟味了,这才急急忙忙地向外跑去。
沈慕桥刚要推门,齐延桥就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一下子抱住了他:“哥!”四月正是回暖的天气,两人的体温隔着薄薄春衣熨贴在一处,沈慕桥因为喝过酒的原因要更热一些。
他转过身来紧紧抱住齐延桥,力道大得像要用自己把他点热一样,头埋在对方的颈窝里,喷吐着暖呼呼的酒气:“再等等……桥桥……就快了,就快了。”
齐延桥顿了顿,伸出胳膊揽住他,一下一下拍着。
“嗯,就快了。”
收网捞鱼。
他平静地盯着头上明亮的星空,轻轻勾起唇角,眼中流淌出毫不掩饰的欲望。
*
五月份有关项目的一切工作都准备就绪,只等资金流入就可以开始运作。
沈慕桥的兴奋劲是掩饰不住的,甚至已经开始在网上寻找合适的租房。
一线城市房租可真不是闹着玩的,找来找去也只有一些老式小区比较符合要求:离得市中比较近,交通也比较方便,最重要的是——便宜。
可距约定日期的前两天,一通电话把所有美好的表象都撕碎了。
对方是大老板的秘书,用冰冷的女声通知他们,资金撤销了。
沈慕桥握着电话只感到天打雷劈,他们已经为这件事做了足足近半年的准备,然而一切准备就绪,对方居然毫无理由地要撤资!十年后的沈慕桥能把这种事情处理得游刃有余,甚至可以提前备好PLAN B、PLAN C等着应对突发情况,而现在他只是个一头热血、刚从大学里走出来的毕业生,茫然得几乎忘记了呼吸,甚至可笑地冲电话那边问:“那我们……怎么办?”陆宇终于忍不住抢过电话,这位曾经在全国高校辩论赛中夺得名次的选手经过一番掺杂着脏话的唇舌之争,终于成功让对方松口,赢得了再次见面谈谈的机会。
而当地址发到手机上,沈慕桥一看,直接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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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杜,上次朴姐拿来的那种药还有吧?”逼仄的出租屋里弥漫着烟和泡面的味道,齐延桥忍着不适走到门口,把头探进去问道。
窝在床上打游戏的男生顶着鸡窝似的乱头发坐起来,一边伸手在乱糟糟的抽屉里胡乱掏,一边随口问道:“你不一般不出外场吗,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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