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把沈慕桥牵扯进自己都觉得灰暗肮脏的未来里。
眼眶克制不住有点泛酸,齐延桥站起身来:“我去洗手间。”
他在隔间里整理了一下情绪,习惯性地伸手去兜里掏烟,却摸了个空。
柏罗现在连烟都不让他抽了,齐延桥咬了咬腮肉,莫名的焦躁感兜头覆下来,那种侵蚀在血液里的可怕的瘾感蛮不讲理地袭击上来。
齐延桥抓着最后一丝理智,告诉自己去洗洗脸,然后打个电话叫柏罗的人来接他。
可惜刚走出隔间门,他的腿就像面条一样软趴趴的,不受控制地咣一声撞在门框上。
齐延桥大口喘息着,余光看到沈慕桥正朝这边走来,顿时心脏跳得要蹦出胸膛。
不想被看到,不想被看到啊……齐延桥感觉自己像块破抹布般黏在地上,绝望而肮脏。
忽然,一只有力的手臂穿过他腿间,将他捞了起来。
齐延桥根本不用辨别是谁,那股男士香水味霸道地钻进了鼻腔。
他像揪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用力扯着那人的领带:“带我走,快点……带我走……”
“松手,皱了。”
那人冷淡地回答。
齐延桥颤抖着服从,鸵鸟般把脸埋进男人胸膛里。
沈慕桥眼看着男人把齐延桥抱起来,便止住了脚步。
他还记得这张脸,穿上衣服倒人模狗样的。
既然相好的来了,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了。
柏罗抱着齐延桥从他面前经过,阴狠地盯了他一眼,仿佛自己的猎物被沈慕桥觊觎了。
直到车子发动,齐延桥才像死了一次般,满脸冷汗地歪倒在旁边。
柏罗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揪过来,随手拉开外套拉链,啧了一声,“怕你小情人心疼啊?”里面最少穿了三件毛衣,才勉强撑起他如今瘦骨嶙峋的人形。
齐延桥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眼白布着血丝,任由柏罗拧开瓶水给他灌了两口。
缓了好一会,虚弱地说:“帮我戒了吧……求求你……”柏罗没说话。
齐延桥勉强提起唇角笑了笑,“你给我吸第一口的时候……是不是就想过让我这样求你……”柏罗听了这话气得冷笑一声,紧紧攥着齐延桥的手,捏得骨节爆出声脆响:“我告诉你‘紫云’瘾性很大,你偷摸背着我找他们买,这不是你自己犯贱?” 齐延桥疼得很,却没有抵抗。
他眼底的亮光一点点沉下去,暗灭了。
是啊,自作孽不可活,这话他现在真信了。
沈慕桥一直目送着车子消失在路的尽头,才发现杜康也在旁边站着。
单独面对沈慕桥,杜康显然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没话找话:“那个,其实你真不用伤心。”
“嗯?”
“桥哥这个人啊……小时候他爹拿刀砍人坐了牢,他妈整天让他干活,稍不满意就虐待他。也没上过学,十二岁自己偷偷坐火车跑到这儿来,一直待到你把他捞走。他之前经常说这辈子就想傍个大款。可惜……”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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