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和柏罗当初能凑到一块去不就是因为都喜欢玩儿么。
这样斤斤计较就没意思了,说不定还会让对方厌烦。
柏罗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衬衫袖子挽到小臂,撑着床头俯下身看他,“你说呢?”他身上还有股薄荷清新的味道,头发打湿了向后捋,眉宇间丝丝邪气,这样认真地盯着齐延桥,让他心跳都漏了拍子。
“没事,”齐延桥格外窘迫,“你去忙吧。”
他翻了个身,用背冲着柏罗,薄薄家居服下一条脊梁骨凸得可怜。
头上传来低沉的闷笑,柏罗一只手扶到他腰上,轻轻一掐,舔了舔他耳朵和脖子,说:“我快憋死了,所以你快点好起来。”
齐延桥缩得像只虾米,耳朵红通通,在柏罗抽身的一瞬间转过来抱住了他的脖子。
“我……我可能还没彻底走出来,而且我真的很脏很脏……如果我开始学着接受,试着喜欢你,这个过程慢,你别烦。”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不停眨动,都不敢看柏罗,脸上一片通红。
好一会,柏罗才回答:“我知道了。我不觉得脏,也不烦。以后你可以抱紧一点。”
他说着点了点齐延桥松松揽住的胳膊,“就像今天早上那样。”
柏罗走了没到半小时,齐延桥就开始浑身难受,心悸胸闷。
那种似有若无的麻痒感钻上来,活像千百只长毛的长腿蚂蚁在血管里乱爬,在每一处骨头缝里摩擦、吮吸。
齐延桥侧过脸,咬着枕头混身乱颤,喉咙深处爆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嘶喊,听得人毛骨悚然。
他感觉好似过去了整整一个世纪,实际上不到十分钟,已经是满头满脸的汗水混杂眼泪,混身湿透,连带着身下的床单黏在一起,强烈的戒断反应才终于像潮水退去般稍稍缓和。
换做以前他绝对没法就这样睡觉,而现在齐延桥觉得混身的血肉像被重塑了一样,每一寸肌肤都酸痛无比,完全没有力气。
他能做的仅仅是把头扭正,紧接着就陷入了昏沉沉的黑暗。
守在门口的管家这才进屋,安安静静、尽职尽责地给他换了床单和睡衣。
清瘦的脊背上,一个金属光泽的黑色铁笼仿佛嵌入身体之中。
管家看了一眼,胆战心惊地垂下头去。
其实最近次数已经在减少了,刚开始戒断的那阵,床单衣服换了三四次还不天黑。
少爷的帮助是一方面,这孩子自己也能挺。
作孽,作孽呀。
管家摇着头,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
“实在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
纪珩看着陶简换上自己的睡衣,表情有点尴尬。
“没事,反正我爹妈那也有我弟陪着,我等你这情况好了再回就行。”
陶简看看自己露出一截的手腕和脚踝,感觉有点好笑似的摇了摇头。
纪珩去厨房给他切了盘水果,两个人坐在桌边看卫视台的联欢晚会。
等到广告时间纪珩走到阳台上一看,那辆黑色的轿车还停在原位。
沈慕桥……你到底想干嘛。
纪珩沉沉地叹了口气,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还没走呢?”陶简从客厅往这看,“我看他这是犟上了,你和我装情侣也不像那么回事啊。”
纪珩抓着窗帘,犹豫了一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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