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格外清新凛冽,天空也呈现出一种清澈的蓝,是个去死的好日子。
他心情愉悦,甚至在看到刑场时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被绑着强押住跪倒在地时,柏罗甚至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他还在上学时曾念过的一首诗。
“……你若是那含泪的射手,我便决心做不再闪躲的白鸟……”能把背在身上的无数人命放下、血债血偿的感觉,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或许他一直就在等着这一天,有人能来告诉他,你可以停下了,你该死了。
四个士兵站在角上,已经举好了枪,只等一声令下。
而几只鸟儿在附近的树杈上游移不定地看着这个方向,对稍后会展现的血腥画面还一无所知。
“砰!”齐延桥一惊,没想到这个小小的铁皮箱也会发出这么大的响声。
“请您过目,这是柏先生储存的东西。”
一身黑色侍者服的男人收回钥匙,恭敬地向他点点头,走出单间将门关好。
地下钱庄,无数黑钱脏钱以各种形式暂时储存的地方,来人需要凭借自己留下的标记方可进入。
不认人,只认物,而柏罗最后塞给他的这枚宝蓝耳钻,就是进入的唯一凭证。
齐延桥深吸了一口气,手指用力,将小小的铁皮箱打开。
在那短暂的几秒钟他脑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钱?枪?毒品?而当箱子彻底被打开时,里面只简简单单地摆放着一瓶开过的酒、一枚戒指、一个电动性玩具。
那瓶熟悉的酒几乎让齐延桥头晕目眩。
在墨西哥最高档的酒吧,柏罗穿过喧闹的人群,在昏昏欲睡的他耳旁打了个响指,笑着说:“中国男孩儿,请你喝一杯?”他怎么回应的?侧过头去,从墨镜后不屑地打量对方从黑绸衬衫中显露的矫健身材:“你请不起。”
然后柏罗挑了挑眉,转头就点了店里最贵的酒,以美金为单位,后面跟着数不清的零。
“珊瑚蛇”,就是此刻手里这一瓶。
老板开酒时和柏罗叽里哇啦地交流了很久,后者给齐延桥大致翻译了一下。
珊瑚蛇冷血耐饿又耐操,虽然面对饥饿和疲惫,依然会不屈地努力生存。
当时一共喝了两三杯两人就滚到床上去,没想到柏罗竟然将它带回了国。
瓶身的牛皮纸包装上,空白处有一串钢笔写的细小英文:commemoration of first love纪念初次动心。
齐延桥手抖得可怕,费了好大功夫将酒摆好才去拿那枚戒指。
是柏罗的风格,很大一块祖母绿宝石镶嵌在细细的环上,看着像要把它压碎。
齐延桥捏着戒圈在灯光下细细地看,果然有印刻的标记,写的是“Roy's”。
最后就是那个玩具。
柏罗在特殊包装后面用歪歪扭扭的汉字写着:按照我的大鸡巴1:1定制,陪你度过下半生。
再约炮,长zhi chuang。
齐延桥趴在桌子上又哭又笑,连胸腔里都发出轻轻的震颤声。
等到情绪平复,他郑重而缓慢地将那枚戒指推入无名指指根,声音很低地说:“等我。”
他站起身,脊背绷紧,提着小铁箱沿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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