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酿成严重后果,那她们一开始的初心算什么?
她们为官做事,到底只是为了司芸这个皇上,还是为了大司全部百姓?
谭橙做事向来有自己的主见,除非心底有所怀疑跟动摇,否则轻易不会询问老太太的看法。她总不能一直活在祖母的羽翼下,让祖母为她的未来铺路。
如今茫然发问,实在是心中困惑跟摇摆不定。
她是不是做错了?
这就是谭橙跟她那个不争气母亲的区别,谭母向来恨不得老太太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半点不肯自己试探过河。
谭家若不是出了谭橙,等老太太百年之后,定会没落。
“那你想如何?”老太太双手搭在腿面上,微微朝谭橙的方向侧身,语气轻松姿态随意,仿佛聊的并非朝堂之事,而是家常。
谭橙低头看着手里的桃,答非所问,“阿柚给了我一个桃子。”
老太太看她,谭橙说,“我知道我身为翰林院一份子,在这种时候更应该跟同僚站在一起,但是……”
谭橙深呼吸,“阿柚她给了我一个桃。”
谭橙依旧觉得长皇子此人心机颇深,可若是他此举真对朝堂有益,那为何不能推行下去呢?
这是于理。
礼部关于长皇子跟谭柚的婚事日期已经定下来,就在两个月后。那时长皇子司牧就是她妹夫了,是阿柚的夫郎,是她们的家人。
这是于情。
谭老太太看谭橙已经做出决断,笑着站起来,随手理了理衣摆,“你想清楚便好,我去给你那不争气的母亲写信,问她阿柚成亲她能不能来得及回京。”
虽然老太太不是很想这么做,但随着谭柚娶司牧,一些事情已经被定下。谭家在皇上跟长皇子之间,必定会做个选择,只不过现在因为谭橙被一颗桃子贿赂,将这事提前了。
“对了,”老太太扭头看谭橙,见她捧着桃子一脸感动的不值钱样子,无奈一笑,问她,“你知道新政迟迟推行不下去关键在谁吧?”
谭橙握紧桃,已经有了主意,“知道。”
在于吴思圆,吴大人。
吴思圆今天可要气死了,回到府中书房就让人把吴嘉悦叫过来。
她将双手捧着的砚台重重放在桌子上,借此发泄心中的憋屈跟怒气。
吴嘉悦本来正在跟苏虞斗嘴,那货天没亮就来她府上敲门,说要念书说要考进士,吴嘉悦带着起床气让人开门,关心地问她——
“你是不是有病?”
苏虞今天拿了个新扇子,扇面一合,抬手指着蒙蒙黑色的天空给她拽文,“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晨是最好的念书时间,头脑清晰能记得住东西。”
吴嘉悦根本没睡醒,现在脑子里装的全是浆糊,根本没有半分清晰可言。
她伸手一指门外,优雅地吐出一个字,“滚。”
苏虞滚了,她挤开吴嘉悦滚进府里。就跟那拔土豆一样,拔出一个大的,后面还跟着一串小的。
苏虞挤进来,白妔跟苏婉跟在她屁股后面闷头往吴府里钻。
吴嘉悦,“……”
吴嘉悦觉得自己脾气是真的好,这才没让家丁将这三人抬起来扔出去。
“谭柚都还没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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