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说,你们趁早把他供起来养着,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都给我滚蛋!”
柳慧箐满脸烦躁,“老娘提着脑袋在外面做官,当小人赔笑脸,你们在后院好吃好喝的坐着,不消停就算了,还净你他爹的扯后腿。”
柳主君平时脾气挺大的,但柳慧箐真发火生气的时候,他就不敢吭声了,“这事也不是我做的,你那些侧室还有其他几房,都不是很喜欢锦儿。”
就因为柳盛锦长得太好看了,气质脱俗,往那儿一站跟他们儿子一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柳盛锦一回京,其他好人家哪里还轮得到他们儿子挑,肯定是奔着柳盛锦去了。
他们这才脑子一热,说给柳盛锦一个下马威让柳盛锦少以为如今的柳家求着他,谁知道闹出这些事儿。
这事柳主君自然知道,只不过他儿子柳盛冉刚出事柳盛锦就被柳慧箐接回京,他心里不舒坦,虽没插手却也当做没听见似的,默许了。
“柳家早就不比之前,冉儿出事的时候,皇上连半句话都没过问,你可知为何?”柳慧箐压低声音,字字清晰,“因为柳家不值得。”
柳家的势力对于皇上来说根本不能成为强有力的左臂右膀,成不了她背后的助力,所以不值得她跟长皇子撕破脸,这才不闻不问当做没柳盛冉这个人一般。
君后以下,其余人对于皇上来说都是暖床的,什么贵君侧君君侍,都一样。
皇上怎么会为了个暖床的,打破如今还算平衡的朝堂局面,惹恼长皇子让他不高兴呢?
柳主君这才吸了口凉气,心脏一紧,脸上露出几分害怕不安。
他原本只当皇上是碍于长皇子的原因,这才不能对冉儿手下留情,其实心里还是有冉儿的,毕竟冉儿可是贵君啊,谁成想皇上在这事上竟是个漠视的态度。
“我们是夹在长皇子跟皇上之间过活,哪边都不能依靠,哪边都不能得罪,静静地熬过这两年便能见分晓,”柳慧箐神色颓然,“现在可好,冉儿先被贬进冷宫,现在谭柚又救了锦儿,我们是要把司牧得罪死啊!”
长皇子看着柔柔弱弱的,真要下手的时候从来不留情。
“当年先皇刚走他上朝,有个老臣以死相逼不愿意让他参政,司牧就面无表情地看那个老臣以头抢地满脸是血,冷眼旁观,甚至笑着说,‘你接着磕,你死后我踩着你的尸体照样上朝’,我就问你,有几个男子能心狠冷血到如此地步?”
“这一两年是稍微好了点,你才忘了他是吃人的老虎,不是柔弱的小猫。”
六月份的天气,柳主君大半夜的竟感觉有寒风渗骨,他往柳慧箐身边靠了靠,六神无主地问,“那怎么办啊,事情都发生了。”
“我本想再拖拖看,现在看来拖不下去了,”柳慧箐一脸严肃,跟柳主君说,“明日,你带着锦儿备上厚礼,亲自去谭府道谢。”
“我问过了,真正勒停马的是谭柚那个叫花青的丫头。记得,一定要好好谢她,让所有都知道柳家谢的人是她才好。”
“既然锦儿跟谭橙是旧识,那咱们便先走谭家这条路。”
既然不得不站队,那就先站谭府,随后看看长皇子的态度再做打算。
“要是明日一早长皇子没发难,那便尽快撇清锦儿跟谭柚的关系,让街上那些别再往外传。”
柳主君连连点头,“我都记下了。”
他临睡前,又忍不住小声问,“那皇上那边?”
他想问的其实是柳盛冉怎么办,毕竟他曾是皇上的贵君,一旦他们走谭府这条路,就意味着站在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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