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嫌弃的表情,他的反应很平静。
武植微微顿了一下,薄唇轻抿,脑海里有某个想法一闪而过。
付臻红见武植站在原地没动,正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他挑了挑眉,将屏风拉出来之后,走到武植面前,将脸凑近武植,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还站在这里……难不成是想跟我一起洗?”
说到最后这三个字的时候,付臻红放低了声音,故意拖长了语气,明明是揶揄的话语,却在他那微微上扬的尾音里而平添了一种别样的诱惑来。
武植的下颔线紧绷,很快说道:“不是。”话落之后,也不等付臻红说话,他又紧跟着说了一句:“那我出去了。”
说是出去,其实也就是绕过屏风,去到屏风的另一边,本质上还是处于一个房间。
不过,这间房的空间很大,不然武植之前也不会将浴桶放在这里,选择在房间内沐浴。
浴桶里的水温被武植调过了,热度刚刚好。
这浴桶虽有些旧,不过却十分干净。付臻红用手试了一下水温,便脱下身上的衣衫,进到了浴桶里。
坐在桌旁的武植,虽然是背对着屏风的,但是却能非常清楚的听到屏风后的声音。无论潘金莲脱衣衫的窸窣声,还是温水缓缓流动的声音,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自从他重生之后,身体的五感就加强了。不仅是视觉,听觉这些变得异常敏锐,就连体格与力气也比之前翻了好几倍。
武植还不清楚这其中是不是有他曾作为魂魄在人间飘荡了几十年的原因。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他可以将那几十年里学到的一些技能,用在这身体上。
无论是他的脸,还是他的腿,他都要治好。
想到这,武植伸出左手,摊开自己的掌心看了看,掌心处的三条命格线里,代表着姻缘和生命的那两条线都冲中间部分断裂。
武植用右手食指触碰了一下这条生命线,随即又移到了姻缘线。看着这一条线,武植嘴唇勾起了一抹近乎自嘲的冷笑。
片刻后,他放下手,收回目光的同时,掩去了眼中的那一抹狠绝与阴翳。
付臻红沐浴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洗完之后他身上穿得还是今日穿得那一件。不过他并没有穿外衫,而是穿得最里面的白色里衣。
这衣衫虽然有些轻薄,但布料还算光滑,用来当寝衣倒也算不错。
主家那位夫人让他嫁给武植,目的就是为了羞辱他,自然不可能给他备什么衣物。所以付臻红所有的财产,也就那一身红嫁衣和几个廉价的发饰。
这若是原本的潘金莲,定然会感到愤怒和不甘,但付臻红对此到是不怎么在意。先不说他有的是方法让自己穿上最上等的绸缎,就单单只看他这个夫郎武植,付臻红知道,至少在目前这个阶段,穿着这方面的事情,武植会帮他弄来。
不过,嫁衣的里衣是可以穿,但是那红鞋子配着一袭白衣,看起来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这种诡异且不和谐的色彩搭配,付臻红自然不可能允许它们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他在有些事情上并不讲究,但一旦在自己认定的某个点上,就会格外注重。于是最后,穿着里衣的付臻红,是赤|裸着双脚走出屏风的。
沐浴的时候,付臻红并未将头发扎起,所以此刻走出来的时候,他的发丝间还在滴着水。
听到身后的响动,武植回头看了过来。
在他的目光触及到付臻红之后,他整个人微微一怔。
半湿的发丝披散在男子的身后,纯白的里衣贴着将他的肌肤衬得比白莲花还要细腻。
莹润透亮的水珠从他的下颔滴落,从脖颈滑下,来到了精致小巧的锁骨,最后再隐没于遮住胸膛的衣缝之中。
有些轻薄的衣衫为他增添了一种缥缈的朦胧美感,只到脚踝处的长度,让他的脚踝和白皙的玉足暴|露在了武植的视线中。
大抵是因为这里衣是颜色儒雅的纯白,比起红衣时的艳丽风华,此刻的潘金莲,身上更多的是一种让人感到有些疏离的清冷。
但他的眼神又是极其散漫的,透着一种慵懒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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