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屏蔽掉。
然而他越是这么做,那声音就越是清晰,就像是某种咒语一般,挥之不去。
他猛地站起身,开始收拾起行李,想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将其他不该想的事情抛之脑后。
他的动作很快,不多时便将收拾好了行囊。
武松原本的打算是明日一早再出发,但是现在看来,动身得越早越好。再多待下去,只会徒增麻烦。
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眼下,武松不好与大哥亲自道别,便从柜子里找到了笔墨,提笔写下了离别的书信。
他拿着书信走出房间,看了一眼大哥和潘金莲所在的方向,随即便大步走下了楼。
将书信放在楼下的木桌上之后,武松就直接离开了。
…………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不灼人,光晕洒在地面给人一种和煦之感。
房间内。
付臻红睡在床榻上,他的里衣松散的穿在身上,露出来的脖颈和锁骨的皮肤上,印着大大小小的清晰的吻|痕。
他浓长的眼睫半垂着,尽管此刻眼尾处的那份薄红已经散去,眉宇之间却依旧流转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
武植则是侧躺在付臻红的身旁,整个人尽显一种餍足。此刻,他就这么单手撑着太阳穴,静静的凝视着付臻红,墨一样浓黑的瞳孔里浮现了难得的柔和。
“累了吗?”武植开口道,声音虽然没有了之前的沙哑,却依旧十分低沉,磁性的声线里带着几分懒懒的调调。
付臻红没说话。
武植便伸出手,轻轻抚上了付臻红的眼尾。
付臻红没看他,直接抬手拍掉了武植的手。
武植也不恼,反而是轻轻笑了笑,将手移到了付臻红散开的发丝里。
他就像是找到了好玩的东西一样,用手指勾起付臻红的几缕发丝,一圈又一圈的打着转。
付臻红这才看向他。
对上付臻红的目光,武植眨了眨眼睫,眼神无辜。
下一秒,他微微俯身,低头用鼻尖嗅了嗅付臻红发丝间散发出的香息,然后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声音喊出了付臻红的名字。低低缓缓的语气里,是一种意味不明的亲昵。
付臻红微微挑眉:“不装了吗?”
付臻红这话其实问得没有任何征兆。
但他知道武植听懂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武植的唇角微勾,他凝了付臻红两秒,回了几个字:“不装了。”
武植不傻,他能感觉得出来,与其在这个男子面前,做着早就被看出来的性格伪装,不如直接袒露更真实的自己。
武植看着付臻红的眼睛:“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付臻红懒洋洋的开口道:“你说。”
武植:“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付臻红回得随意:“没什么关系。”
“但是你那时与他的举止,看起来很亲密。”武植陈诉着这个事实,当时所看到的画面,即便他现在想起,也依旧会感到烦躁。尤其是,那个男人还是西门庆。
“我那时不过是在威胁他。”付臻红如实说。
“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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