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骨头像被砸碎了,连肌肉都像在绞肉机绞了一圈,嗓子眼甜甜的,感觉一张口就能吐出一口血。
当然,他没吐血,反而被人灌了几口血,喉咙里铁锈味浓得叫他直想把胃都呕出来,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眼下的情形是很诡异的——泽拉,不,应该叫米兰·Z更合适,肖斯诺晃晃头从地上翻身爬起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恢复了成人形貌。小鬼的美人胚子脸脱去柔和的轮廓,线条加深立体,眼眉精致,身材精瘦匀称,皮相绝对一等一的好,下\身两条腿也是格外笔直修长,腿间那玩意儿的尺寸更是霸道得可称骄傲。
米兰·Z就这样赤条条地坐在旁边,神情冷淡,目光深沉,头发褪成一片灿然的铂金色,发丝柔软地自然垂落,交叠的胳膊轻轻搭在屈起的膝盖上,那姿态简直比衣冠楚楚的宫廷贵族还能叫女人尖叫。
不过,肖斯诺不是女人,自然没垂涎King座的欲望,他想的更多的是,米兰·Z这怪胎的心到底高到了什么程度,如斯落魄狼狈,竟然还能这么泰然自若,一如既往地以高姿态俯视所有——王者之所以为王,也许就是因为临死都不知道何为畏惧,高高在上的姿态叫诚服的人心悦,叫不满的人愤恨。
肖斯诺不爽米兰·Z,很大程度上便是因为对方压制人的气焰太强太盛,叫他憋气的很,但不得不承认,米兰·Z这种人死在这里,太可惜。
“怎么样?”眼窝深凹的凤目淡淡瞥过来,地道内幽绿幽绿的亮光从他脸侧打过来,就算再俊再美的脸也只能用寒恻恻来形容了。米兰看他一眼,又转了回去,眼睛微微眯起,“再休息一下就走,没时间了。”
操!肖斯诺忍不住想怒,瞪他两眼,手指抓着竖在身旁的刀重重一紧,撇开脸冷笑:“老子断了一条腿,你以为灌我两口血就能长好了。”这是实话,当初掉下来的时候,一侧大腿在尖石上穿了个洞,骨头碎得很彻底,他眼一黑直接痛昏了,后来是被米兰·Z一口口灌下去的血呛醒的。对方的血确实比营养剂还管用,加上他自己这具身体确实有点小强体质,也就勉强保了条命,但腿断了就是断了,再小强,他也没有米兰·Z那种扎一刀就能立刻恢复的治愈力。所以说,米兰·Z那货就不是个人!
“必须走。”米兰静静吐出三个字,声音落在空旷的地道内,极为幽沉。
这地道开凿的很细窄,乱石嶙峋,看得出和那条两肩宽的壁缝都属于临时工程,安全性待考,说不定哪里震一下就能彻底塌方,也不知如今已经下到地底多少米了,活埋在这还真是人鬼不知了。
肖斯诺不是没想到这层,但又能怎么办,穷途末境,他也知道得靠自己闯出条生路,但现实就这么可笑,残了一条腿,这可不是说能克服就能克服的障碍。
他不信米兰·Z。
米兰·Z不是千道忍,对千道忍他可以示弱,可以装可怜,甚至可以耻辱地摇尾乞怜一下,因为他能把握住千道忍心里那点叫人不齿的东西,但米兰·Z不一样,他在米兰·Z眼里毫无位置,如果走到需要对方怜悯的地步,他相信Bloody的King座会毫不犹豫地把他当垃圾一样丢掉——强者可以和强者惺惺相惜,但绝不会同情弱者。
说到底,对千道忍,他就是有恃无恐,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里早就有这么一个意识,也许是那个男人出现在禁岛时候,也许更早——因为他D夜,就是被人扔给千道忍的包袱。千道忍不用管他日子过得怎么样,只要人还活着就行。“鬼斩师弟”这个累赘的身份,就代表了他能有恃无恐,就算挑动对方怒火也极难享受到被灭的待遇。
而对米兰·Z,他没那自信,也不想太和这种人靠近。人的心理总是十分微妙的,他对米兰·Z没好感,也有过挑衅的行为,但从深的方面说,他更怕米兰·Z,就算面对泽拉那小鬼,他也从没尝试去真正激怒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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