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忍不住打电话给林源的战友,那人搞情报工作出身,专业技能过硬。
对方很犹豫,先问他破译密码做什么,林新想好了辙,说自己旧电脑好久不用,密码忘了,偏偏里头有一份重要文件,一年前存的,现在急用,还没有备份。
战友老洪对林新虽然不是特别熟,也知道他有分寸,不会乱来,但是本人不在场,破译的难度太大了。
林新也忐忑,毕竟乔抑声那么谨慎的人,想动他的电脑,破译出密码,绝不简单,有什么后果现在还不好说。
折腾了半天,只把范围缩小了,时间很晚,人家拖家带口的,林新不好再耽误,就谢谢他,挂了电话。
文件发过去也没一点回音,林新实在是累了,走出书房,下意识就进了乔抑声的卧室。
虽然还是两年前来过一次,但印象深刻,他拐到走廊尽头,圆拱形高门紧闭着,林新还不怎么适应房子里浓重的古欧洲风,尤其现在空空荡荡的,好像随时会有野兽出没,把他吞食干净,连骨头也不剩。
房门居然没锁,林新推门进去,把外套脱了放好,倒了杯水,静静喝完。
房间很大,布置简单,一张床挡在中间,突兀空旷,林新顾不了许多,只想上去好好躺一晚上。
去浴室洗漱的时候,眼睛已经睁不开,躺在下凹浴池里头,小睡了片刻,醒来水已经微微发冷,林新打了个寒颤,从池子里爬起来,擦干净身体,披上睡袍,系好腰带,走到盥洗池边,低下头,看了半天,不自觉笑了。
不知道乔抑声多久没在这个房间睡过,台上还放了两个漱口杯,里头各一只牙刷,其中一份是林新用过的。
那时候乔抑声说林新醉酒,怕他出事,就在房里陪了他一晚。
林新下意识抬手,拿过从前他用的牙刷,仔细端详一阵子,然后投进乔抑声杯子里,再弯下腰,小心翼翼拨弄,让两只牙刷头部靠在一块。
“都累了,相互靠着休息下。”又停下来,指指乔抑声那只:“你也别欺负人,知道吗?虽然这儿是你的地盘,他大老远跳进你杯子里,也不容易。乖,带他玩儿,陪他说说话,你看他都要傻了,背井离乡也没人理。”
林新看得入迷,双手撑在台面上,托着下巴,一边微笑一边拨弄两只牙刷。
到了最后,才回过神来,刚打算把他那只牙刷取出来放回原位,就听到楼梯处传来声响,惊得松了手,迅速将灯关掉,一把抱过脱掉的衣服,满屋子瞎转,也不知道哪里适合藏身。
脚步声越来越近,林新听得出,是乔抑声的,不知道他这时候怎么会去而复返,心里头着急,只盼着他没在意刚才浴室里灯亮着。
毕竟浴室的窗开在西边,主楼面向南,西面偏僻,一般不会被看见。
只不过接待他的人一定已经将情况跟乔抑声说过了,只有离开才最安全。
林新打开窗户,初冬夜晚的凉风直扑在他脸上,虽然是三楼,但每层极高,从这里望下去已经很可怖了,墙壁光滑,他根本找不到支力点,跳窗等于自寻死路。
只有让乔抑声相信他离开了,再另想办法。
林新把一只鞋脱了,扳坏鞋底,从窗户里狠狠抛出去,作出狼狈逃窜的假象,然后只能听天由命,钻到乔抑声卧室的衣柜里。
他现在既不能跳窗,更不能走出这里,脚步声已经停在门口,似乎在犹豫,从哪间房开始比较好。
衣柜比他想象中大得多,里头是一个独立的小空间,各式衣物遮挡下,他来到了最里边,缩在角落里,把自己的东西抱在怀里。
角落挂满了换季的毛衣,这个天气已经用不着了,如果乔抑声不猫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