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抑声本来就没怎么睡,整夜整夜看着他,床头开一盏昏黄的小灯,林新一有异样,立刻十二分警惕。
林新这样的反应怎么瞒得过他,乔抑声扳过他的脸,抚摸着问:“憋着不好,宝宝把床弄脏了,我们又要换房间。”
现在是冬天,乔抑声特意选了朝阳的大房间,采光特别好,他总是抱着林新在露台上晒太阳,林新睡着的时候,他觉得连呼吸都是甜的。其实他更喜欢两年前林新过来那几天住的屋子,他后来一声不吭走了之后,乔抑声就搬到那间屋里头住,总觉得林新的气息还淡淡地弥散在屋里,诱人极了。
林新羞赧,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他本来皮肤就白皙,这样泛着不正常的一抹红,更让人心神荡漾。
乔抑声这时候就会把人抱出来,一路走到卫生间,林新要挣脱他自己来,也给拦住了。
林新刚动完手术那阵子,确实连站着都费力,只能给他从背后抱着,撇开了双腿,像伺候出生没多久的孩子一样,在他怀里方便结束。那时候林新简直不敢多看,把头埋进他臂弯里,慢慢纾解尿意。
后来能站了,林新执意要自己来,但是根本站不稳,时间一长小腿还疼。乔抑声从后面扶着他,林新身体的重量都支撑在他身上,手脚不灵活,乔抑声余下的那只手干脆就硬来,不顾对方的阻拦,就掀起睡袍,伸手轻轻握住了,示意他继续。
林新哪里继续得下去,但是身体没恢复,乔抑声总要跟着他,这些事情避免不了。
他只得勾住对方的脖子,转过脸不去看下面。
好在乔抑声知道分寸,一切都像公事公办的样子,有时候没在意,林新的大腿内侧濡湿了,他就蹲下,头与林新腰际齐平,从容拿浴巾给他擦干净。
现在林新恢复了七八分,但是手上没力气,根本抵抗不过乔抑声,就算两个人完好,林新也从来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轻易就让乔抑声钻了空子,对方掖好被角,很快就赤身裸体贴上来。
林新使劲往角落移动,被乔抑声一把按住了:
“被子散开就不暖和了,你摸摸,我好几夜手脚都是冰凉的,还没睡过一次好觉。”乔抑声说着,就抓了林新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
心脏有力地跳动,就快要蹦出胸腔,但是肌肤微凉,林新下意识握住他双手,竟像大冬天在外头冻过一阵似的,屋里明明暖气不断,他怎么还冷成这样。
林新到底是心疼他的,乔抑声现在知道这一点,明白他的心思,就往狠处对症下药。
他那些别扭顾忌,乔抑声通通可以慢慢磨光,只要他还有爱意,再单薄零星都不要紧。
林新还有点迟疑,乔抑声隔了些距离:
“冻着你了?是我不好,你身上还有伤,受不得寒,我陪着你,难受了就叫我。”说着就要掀被子,一条修长漂亮的腿已经退了出去,曲起支在白色床单上。
林新手还跟他相握,脚也靠过去,不留意挠到乔抑声的脚心,但这个人似乎从来没有软肋一样,也不怕痒,表情一点没变,神色总是淡淡的,眼神幽暗。
他的脚也冰凉,林新耐不住了,两只脚包住他尚留在被子里的右足,轻轻来回磨蹭,像猫一样轻盈敏捷,但是特别认真。
渐渐身体就贴过去,起初乔抑声是冷的,浑身上下彻骨冰冻,林新有点手足无措。在他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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