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旦(寅时,约早晨3~5点)晚些时候便起床,去林子里练了会儿剑,不敢耽搁太久,卯时刚过便过来了。”卫十二有一说一,刻板平淡的态度,跟在芮家堡里一模一样。让芮铭忍不住生出什么事情都没变过的感觉。
卫十二便上前解下他的睡袍,整齐叠起,又从旁拿起纯白内衫给芮铭穿上,一层一层,连内外束带,都松紧合适。他动作迅速完美,倒似做过千百次似的,比那些侍女做的还要让芮铭满意。
芮铭有些飘飘然了,心道果然是把主人放在心里做起事情来便真是不一样。接着抬头便看到肖冬青手里拿着之前萧方送来的红色请柬,跟了芮云,两个人站在门外,正候着等待接见。想到昨日肖冬青提及的武林大会一事,不觉头大,心情顿时就糟糕了。
“进来吧。”最终也只能怏怏道。
肖冬青一面进来,一面看着卫十二的动作叹气:“堡主,用影卫当侍女用。你真是大大的奢侈了。如果大小姐看见,少不得要训你一顿。”
“如果你不多事告诉她,她又怎会知道?”芮铭倒不进套子,就着卫十二端着的铜盆洗了脸,笑道,“若是哪天我被她抓住训,到时候你也别想逍遥快活。”
“……”肖冬青被他的威胁弄到说不出话。
芮云却突然开了口:“卫十二,梳头之事还是由我来吧。”
芮铭本正在被卫十二梳头梳得龇牙咧嘴,听了这话,脸就沉了:“芮云,我让你在大小姐身边呆着,你却跑回来作什么?”
“主子,大小姐也是人,自然也会担心你的安危。你这么说就太过分了。”芮云说话十分狂妄,连肖冬青听了都忍不住皱了眉头。
“啪”的一声,芮铭打掉芮云想要去接梳子的手,冷冷道:“卫十二,接着梳。”
芮云摸着红红的手背,似乎有点儿委屈:“主子……”
芮铭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对肖冬青道:“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哦,也没什么其他的。就是武林大会……”
“不去。”芮铭道。
肖冬青眉头皱得更明显了:“芮家堡被毁,江湖传闻纷纷。近期郴州已经出现了一个自称芮家大堡主之人。闹得一片沸沸扬扬。你若再不去郴州辟谣,难道真要置芮家堡于不顾吗?”
“假堡主?”芮铭未曾料到。
“是。”肖冬青叹气,“我已派人去探过了。乃是芮夕装作你的模样,在郴州招摇撞骗。”
芮铭乐了:“啊,那倒正好。芮夕既然已自觉承担,我去干吗?堡主也有了。你再过去给他撑撑场面,这不就能安抚人心了吗?”
卫十二好不容易把芮铭的头发惨不忍睹的梳好,刚松了口气,便感觉到屋子里的气压低了下来。抬头一看,肖冬青脸色铁青,额头血管都凸了出来,分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只是芮铭却还不自知,继续去触肖冬青的底线。
“堡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肖冬青捏着拳头问,那可怜的请柬被他揉成一团。
“我反正不想当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分两趟呢?”芮铭又满不在乎到。
肖冬青缓缓抬手,捏着拳头,关节噼啪作响,语气危险:“你自己说自己不是堡主了?”
“嗯。让芮夕当吧。”芮铭转身躺到坐榻上,闲情逸志道。
“正好。”
“嗯?”
“正好,我可不想揍了堡主受罚。”肖冬青阴森森笑着,上前猛然就是一拳。
接着“嘎查”一声,然后“轰隆”一声。
肖冬青那拳头从芮铭脸边擦过,捶碎了后面的椅背。
整个坐榻,左半边被这拳击打得粉碎,让芮大堡主整个人不雅的坐在一堆废木头碎块上。
芮铭一脸铁青,眼角还在微微抽动:“肖阁主好功夫……”
肖冬青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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