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交叉活动了一会儿手指,这才掏出刚才震动了好几次的手机看了一下,是郝飞。
[飞飞]:战果如何?
[飞飞]:敌军是否已被我方拿下?
[飞飞]:这个点了还不回来 看来是我方要被攻破了?
[野生的小野]:神经。。
邢野骂了他一句,很快又咧起嘴角嘚嘚瑟瑟地回复道。
[野生的小野]:不过
[野生的小野]:我方已经成功攻入敌方地界
[飞飞]:[流啤.jpg]
邢野撂下手机,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乐了一会儿。从床上爬起身的时候隐约感觉有些头晕,不知道是那两杯红酒的后劲儿上来了,还是被温承书的美色冲昏了头脑。
邢野觉得更倾向于后者。
不大的浴室里氤氲着朦胧的白雾,热气蒸得邢野脸颊发烫,本就不算清明的头脑也愈发昏沉起来。直到发觉周身的氧气不大能够支撑自己顺畅呼吸时,他这才突然想起之前看网上说酒后不可以洗热水澡。他忙草草冲洗掉身上的沐浴露泡沫,关了水,捞起置物架顶层的浴袍裹在身上。
没在浴室的储物柜中找到梳子和吹风筒,只好用手指慢慢将头发理顺,随便拿毛巾擦了擦。打开浴室门的时候热气弥散开来,空气里的凉意缓缓在周身流动,他裹紧了浴袍,踩在脚下有些松软的地毯上,觉得自己的身体也轻飘飘的,如处云端。
房门有节奏地被敲响了三声,邢野走过去打开门。
站在门口的温承书看到他的模样时愣了一下,甚至有一瞬间怀疑面前的小孩儿是不是别有用心——小孩儿大概是刚洗完澡,脸颊被浴室的热气蒸得微微泛红,狭长的眼睛里也覆着一层迷蒙的薄雾,湿漉漉的发丝随意地垂在肩膀上,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了一下,雪白的浴袍领口微敞着,露出一小片沾染着水汽的胸膛。
这人偏偏还没有半点自觉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一截白腻纤细的手臂从宽松的袖口下露出来,他有些木讷看着温承书,嗓音有些沙哑:“哥,怎么了?”
奈何他的表情与动作都太自然了,温承书的神色顿顿,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抬手将手里叠好的衣服递过去:“给你拿了一套睡衣。房间里没有吹风机吗?”
邢野接过来,小幅度地点了一下头,“柜子里好像没有。”
“我去楼上拿。”
“不用麻烦了哥,我……咳,”邢野的喉咙有些难受,他下意识微微皱了下眉,抬手揪了揪喉结处的颈肉,才接着说,“我头发太长了,吹起来很麻烦,擦一擦就行。”
“还是吹一下吧,湿着头发睡对身体不好。”温承书正要往楼上走时,脚步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他白皙的脖子上被自己揪红的一小片痕迹,问,“你的喉咙是咽炎?”
邢野不明所以地低低“嗯”了一声,温承书没再说什么,转身上楼了。
温承书给他拿的睡衣是新的,吊牌还没拆,浅蓝色的睡衣上带着星星图案的印花。邢野换上以后才发现,身前还印着一个憨态可掬的卡通小熊。
邢野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温承书正拿着吹风机从楼上下来。
“这是温宜年的睡衣吗?”邢野抬起头,笑着说,“好可爱啊。”
“回来的路上让秘书买的。”温承书从楼梯上走下来。邢野比他预估的还要高一点,衣服不算合身,袖子和裤脚都短了一小截,“似乎不大合适,抱歉。”
邢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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